海興邦沉吟一下,最後揮揮手:“照顧好少瑾,我擊斃窮凶極惡的歹徒,對人們有交代就行,我回去要什麼交代。”
宋缺:“……”
話是這樣的說,你到底是騙我還是騙你自己呢?
……
……
海老在家裡焚香打坐,以求身體健康,永葆男性雄風。
這時候客廳裡的座機響了。
海老爺子這種時候是不會拿手機的,打擾他修行。
座機又不經常響,響了也是下屬找他的,所以他有些不耐煩,回頭看警衛員去接電話了,海老問道:“夫人呢?白鴿去哪裡了?”
警衛員沒回頭,保姆從廚房小跑著出來,神色有點慌張:“夫人出去跳舞了,還沒回來。”
海老嗯了聲,就看向警衛員,忽然警衛員的神色大變,用驚恐像是見了鬼的目光看著海老。
海老眉心成川,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最近多事之秋,突然出來一個鐵腕的年輕後生,開始整治,他們這邊損失不少人,但是再怎麼樣,也不會弄到他的頭上吧?
海老站起來,直接自己去接電話,讓警衛員站到一邊:“什麼事?!”
對方是警察局打來的,直接說了海二的死因。
海老一陣茫然:“我兒子被人擊斃了?嗬嗬,這可真是今年最大的笑話,誰敢擊斃我兒子啊?!”
“海興邦局長!”
海老是昏迷了之後,被人掐著人中醒來的。
這世上確實沒有人能擊斃他可愛的兒子,除了一個人,那就是他孫子。
這種痛徹心服的消息,海老感覺自己身體都被人抽空了,老了十歲都不止。
可是他還是有些不信,問過再三,最後人家連死亡照片都發過來了,他才算真的相信。
海興邦!
“這個畜生!”
海老一聲虎吼,他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罵完他老淚縱橫,道:“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的,海建國,給我把海建國叫來,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了海興邦嗎?!”
海建國是在他喊完之後就進來的:“爸!”
他滿頭大汗,很應時,像是心有靈犀一樣。
海老要站起來,但是他腦缺氧,恍惚一下,警衛員扶住了他,海老這時候卻用他的拐杖,直接就打在海建國的肩膀上。
海建國顯然沒有防備,臉頓時就白了,嘴唇都沒有血色,被打的跪在地上。
海老道:“海建國,你生的好兒子,他怎麼敢?怎麼敢?怎麼敢害死我兒子呢?!”
海建國低聲道:“爸,這件事我聽說了,您消消氣,老二他綁誰不好,綁架王永垣的兒媳婦啊,他自己不行,就帶著狗要侮辱人家,在他車上,還搜出了違禁藥品。”
“那又怎麼樣?有人死嗎?王永垣的兒媳婦死了嗎?!”
海老跺著腳和拐杖:“但是我兒子死了,你讓我怎麼消氣,那是人命。”
海建國仰著頭哀求:“爸,你注意身體,消消氣。”
那閃著淚花的眼睛,倏然間陌生又熟悉,好像哪裡見過,哦,是前妻,還有海興邦。
都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