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子聽到他冰冷的聲音,瑟縮了一下。
“我不會對你們夫人怎麼樣的。”西門吹雪從進府到現在,幾乎沒怎麼隱藏過自己。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在儘量不驚動很多人的前提下見到那位夫人,確定她是否是自己要找的人。
柳夫人住的地方,離著客棧太近了。
她又是個絕色女子,哪怕不經常出門,美貌之名依然傳得很遠,附近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是個美人。
她極有可能是那晚出現的那個女人。
西門吹雪打暈了另外那個女孩子,鬆開手上的婢女。
她已經冷靜下來,暫時不會尖叫了。
“帶路。”西門吹雪冷冷地說。
婢女恐懼地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隻是想找她問幾句話。”
婢女內心掙紮,最終還是沒敢反抗他。
這個男人看起來就很強大,哪怕她不答應,他也有的是辦法讓自己屈服。
而且他真的很英俊,身上有一股很獨特的冷漠氣質。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就會眼前一亮,看清他的臉後,更是會怦然心動。
這個人和瑞公子相比,哪一個更出色?
當然是這個白衣劍客。
這樣的人,應該會說話算話,不會對夫人做出無禮的舉動。
瑞公子的模樣也很好看,可是他的身體太虛弱了,動不動就咳血,雖然他咳血的樣子也很好看,但是他一副命不長久的模樣,還是會讓人覺得揪心。
婢女給西門吹雪帶路,“你真的不會傷害夫人?”
“不會。”
她新跳得很快,帶著這個陌生的男人來到了石觀音的房間。
她敲了敲門:“夫人……”
石觀音的聲音從裡麵傳出,與西門吹雪記憶中的聲線很不相同:“怎麼了?”
“有人要見您。”
石觀音道:“請稍等,容妾身換件衣裳。”
西門吹雪沒有讓婢女離開,與她耐心在門前等待。
不久後,房門打開,女子略顯蒼白的清麗麵容出現在眼前。
石觀音看到了西門吹雪,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不知這位公子,突然造訪可是有事?妾身人微言輕,不懂朝中之事。公子若是想見老爺,還請去前院讓人通稟。”
“我來找你。”
“找我做什麼?”石觀音問道。
西門吹雪放開了那位婢女的手,徑直進了石觀音的房間。
她的屋子裡布置得很雅致,房間中拜訪的東西不多,除了桌椅櫥櫃等必要物品,隻剩下一張棋盤,上麵擺放著零落的棋子。靠窗位置還有一張琴,像極了在萬梅山莊時,陸點房間的風格。
隻是萬梅山莊裡的琴是西門吹雪的,陸點沒有琴,離開西門吹雪,他連彈琴都做不到。
“你的臉上是易容。”西門吹雪道。
“公子說什麼呢?妾身的容貌,怎麼而可能是易容?”石觀音露出恰到好處的困惑。
“你是那晚的女人。”西門吹雪說道,“你雖變幻了容貌,卻忘記了更改身上的氣味。”
石觀音微微一笑,氣質與從前大不相同,承認了西門吹雪的話。
“西門莊主果然了得。”
石觀音早在不久前就知道在陸點的話語中推測出了他與玉羅刹有聯係。後來又親自來到過萬梅山莊,儘管那時候西門吹雪已經閉關,卻不妨礙她推斷出此人的身份。
誰能想到,玉羅刹的兒子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西門吹雪呢?
石觀音看著西門吹雪的臉,“西門莊主這次前來,是想替玉羅刹討回公道,還是要替花澤睿求情?”
“你知道花澤睿?”
石觀音說:“我可不像玉羅刹,糊塗到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了。”
她指的是玉羅刹對陸點的殺意。
同樣是義子,如果不是她從旁製止,陸點恐怕早就死在了玉羅刹的手中。
他的這條命都是石觀音救下來的,所以她才有資格這樣嘲諷玉羅刹。
西門吹雪卻是驚訝極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石觀音會這樣自稱!
陸點口中說的那位救下他的母親,就是這個半夜偷襲的女人!
她明知道陸點是自己的兒子,卻還對他興味不減,仍舊沒有放棄擄掠他回去!
玉羅刹糊塗到連兒子都不要了,難道她就很精明嗎?
她有什麼資格說玉羅刹?
二人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
西門吹雪更加擔憂陸點了。
他原本以為,就算陸點此時孤身一人在外行走,也不過是暫時的。他儘可以在疲乏之後,回到母親的懷抱。
如今看來,陸點的母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難怪她能狠心把陸點送到玉羅刹手中。
所以此時陸點究竟在哪裡?
這個女人有沒有對他做什麼?他漂泊在外,不肯回家,莫非也在躲避這個女人?
“你對他做了什麼?”西門吹雪緊緊握著手上的劍,冷聲說道。
石觀音微笑著逗弄這個殺意凜然的年輕人:“還能做什麼?他可是我的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