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姑娘,請下轎。”
轎夫的聲音響起,葉皎皎這才睜開了雙眸,剛剛她竟然心大的睡著了.....
也許,是因為知道自己最近會死掉,所以一直失眠,反而到了“上刑”這一刻,坦然了許多。
葉皎皎抬手撩開簾子,施施然走了下來,身形微微一晃,雙頰帶著剛睡醒的紅暈,原本就魅惑的雙眸此刻更是眸若含煙,朦朧得好似少女懷春。
容禦看著慢吞吞還有心思故作姿態的女子,更是厭惡非常,以前未與顧傾卿相識的時候,他倒是對葉皎皎這樣的大美人有心憐惜一二。
然而,顧傾卿是那般與眾不同的女子,她是高嶺之花,冰清玉潔,從沒有其他女子的矯揉造作,她純真善良,可愛得讓他想據為己有。
即使,顧傾卿現在是太子妃,然而,並不能阻礙容禦對她的傾慕。
容禦覺得,顧傾卿之所以不接受自己,完全是因為太過善良,顧忌那個病弱的廢物太子。
每一次在她動搖的時候,廢物太子就恰好對她施些小恩小惠,讓她心軟。
今晚這個生辰宴,更是讓容禦覺得諷刺,君流景病得都快要死了,連洞房都無法完成,還有臉大張旗鼓的為她舉辦生辰宴,這是在向自己挑釁,宣告主權嗎?
“快些跟上,莫得丟了本王的顏麵。”
容禦沉聲說道,隨即大步走進太子府。
而葉皎皎乖巧得好似個小鵪鶉似的,一路低著頭,隔著半步的距離,走在容禦的身後。
她並沒有四處張望,亦沒有心情欣賞這太子府的奢華景致,她隻知道,宮宴要開始了,她的小命也進入了倒計時!
未免讓這張紅顏禍水的嬌顏給自己招惹事非,她決定伺機而動,再想辦法脫身。
陰雨已停,華燈初上,清冷的月光灑落一地樹影,斑駁狹長。
容禦坐在了主位下手邊的第一位置,憑他如今的地位,理應坐在此位置,彰顯他的權勢。
今日來參加太子妃生辰宴的賓客不少,雖然病弱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可天聖朝中的所有權貴,也均都到場了,給足了麵子。
容禦來得不早不晚,然而主人家當然都是壓軸出場,所以太子跟顧傾卿還沒有來。
葉皎皎像個侍女一般,站在容禦的身後,她如今的身份,是沒有資格落座的。
她嬌小的身形躲藏在樹影下,低垂著頭,儘量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三皇子到——”
容禦抬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遠處走來的矜貴少年,眉眼之間都帶著囂張,周身華貴,麵容俊秀,有些娃娃臉,明明已經成年,可看著依舊青澀稚嫩。
葉皎皎此刻倒是來了精神,偷偷用餘光掃了一眼三皇子,這個少年,可是原劇情中,顧傾卿的裙下之臣之一。
而且此人,地位還非同一般。
三皇子君泠囂張紈絝,然而卻獨獨喜歡顧傾卿,在病弱太子死了之後,君泠最後登得帝位,直接封了顧傾卿為皇後。
而顧傾卿的那些裙下之臣們,他們得到很好的製衡,君泠不喜歡管理朝堂之事,大權依舊在容禦的手中。
而其他的裙下之臣,倒是前所未有的團結一致,為了能跟女主在一起,都儘心輔佐君泠,平分天下權勢。
“呦,我當是誰呢,見到本皇子也不知道起身行禮,原來是擁兵自重的容王,果然不把君臣之禮放在眼裡。”
君泠看到主座下方右側第一個座位上,容禦麵容冷傲,並未將他放在眼裡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滿是譏諷。
天聖王朝向來以右為尊,而自己是皇子,容禦不過是父皇封的一個異姓王,說到底不過是奴才而已,卻事事壓自己一頭,他紈絝囂張慣了,自然什麼話都敢說。
反正他的母妃是父皇最寵愛的貴妃,即使說了什麼,亦無人敢傳閒話。
“三皇子雖為皇子,可說到底還沒有封王,故而,本王理應坐在這裡,想來就是陛下在此,亦會如此安排。”
容禦的聲音不大,卻充滿自傲,他兵權在握,確實有顛覆天下的資本,可不是君家的廢物皇子可比。
“哼,容禦,說到底你不過就是我君家的奴才,少拿父皇壓我。”
君泠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正要再懟幾句的時候,內侍的聲音便傳來。
“太子殿下到——”
“太子妃到——”
席間所有人均起身行禮,恭迎不遠處走過來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