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泠越說越覺得,這裡定然是有事情,他挑釁一般看向容王,忽然放大的聲音,讓原本談笑的大臣們,都側耳聽了起來。
“本王的事,無需跟三皇子交代。”
容禦臉色一暗,隨即抿唇說道。
君泠這個蠢貨,總是挑事,若不是皇子,他早就想辦法除掉了。
“嘖嘖.....容王還真是大方,一擲千金的美人,輕易地就送給了陸世子,既如此,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陸世子也彆藏私,要學學容王,把美人獻出來同享可好?”
君泠故意這般說道,實則是在諷刺容禦,巴不得有言官能參容禦一本,至於葉皎皎,實則他根本未正眼瞧過。
“三皇子這是讓臣著實有些為難,畢竟美人難得,臣還未嘗其滋味,不舍得割愛,望三皇子見諒。”
陸少棠輕笑了一聲,一雙桃花眼風流又邪肆,君泠對於他的拒絕,並沒有當回事,畢竟,京中人都知道,陸世子風流多情,最愛美人。
“嗬.....陸世子,你有什麼舍不得的,容王都玩過扔給你的,你還當個寶貝不成?剛剛容王可是帶著她一起離開.....”
君泠的話還未說完,顧傾卿就有些急了。
宴席中的人都隻道容禦帶著葉皎皎離開甚久,他們之前曖昧,定然以為他們已經春風一度。
然而,剛剛她躲在假山之後的時候,已經聽到了陸少棠的聲音,陸少棠到底知道多少,她心中並沒有底。
未免陸少棠說出什麼,她連忙開口。
“一直聽聞葉姑娘是這京城的第一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姿容讓人驚豔。難得有機會見到葉姑娘,都說你歌舞雙絕,不知願否為本宮表演一二?”
顧傾卿淡笑的看著葉皎皎,她此次開口,外人隻會覺得她心善,為葉皎皎解圍罷了。
畢竟,一個女子被當眾這般說,汙了名節,實在是有些難堪,即使葉皎皎如今是流觴閣的花魁,可曾經也是正經的官家小姐。
君泠見顧傾卿再一次開口打斷自己,十分不滿,然而看了一眼自己那病弱的皇兄,也就忍了下來,賣他一個麵子。
葉皎皎聽到顧傾卿說到自己,連忙起身走到中央,恭敬的行禮,心跳卻快了起來。
她並沒有想到,她一直等待的契機,竟然會是這本書中的女主顧傾卿給予自己的!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活命的機會!
“民女願為太子妃表演一舞,不過.....”
葉皎皎話說一半,倒是賣了關子。
按理說,她此刻應該自稱賤妾,畢竟她現在是一個身背奴籍的舞姬,然而這兩個字,麵對顧傾卿,她還真是說不出口。
現在她隻要一抬頭看著顧傾卿,腦子裡就一大堆大尺度畫麵,假山那裡的一幕幕,她可是記憶猶新。
“不過什麼?”
顧傾卿隨口問道,在葉皎皎對自己行禮的時候,她心中很是快慰,畢竟,之前葉皎皎的容貌,在京中一直壓自己一頭,還與容禦有過婚約,而如今葉皎皎卻已經成為如此低賤的身份。
“民女雖身為流觴閣中之人,可跳一舞,也價值萬金。流觴閣有流觴閣的規矩,故而,若無賞賜,民女是不會跳的。”
葉皎皎背脊挺直,語氣恭順輕柔,然而聲音卻絲絲入媚,帶著“狐媚子”特有的清高,頓時讓顧傾卿原本溫和的臉色登時僵住了。
顧傾卿袖中的手指一緊,心中不由惱火,這個女人,都已經是青樓女子了,自己讓她跳舞,竟然還妄求賞賜?真是不知羞恥。
然而,在場的男子,卻全部盯上了葉皎皎,眼神火熱,就是這樣的眼神,更加讓顧傾卿心中不快嫉妒。
葉皎皎眼底帶笑,抬頭看向顧傾卿,她心中知道,顧傾卿可是一個小白蓮,即使對自己不滿,也不會表現出來。
畢竟,顧傾卿在眾人心中的形象,一向是大度溫和,良善可人。
“葉姑娘真是個有趣的妙人,是本宮的不是了,如此這般,本宮賞你一根上好的玉簪,你看如何?”
顧傾卿這般說,既彰顯了她的善良,又好似打發叫花子一般,找回麵子。
“太子妃的玉簪縱然很好,然而這賞賜並不是皎皎心中所屬,皎皎想要的賞賜,隻有太子殿下能給。”
葉皎皎用那雙勾人的水眸,看向坐在輪椅上,比自己還要美上幾分的病弱太子,兩眼宛若融了碎星,釋放著誘人的光。
她輕勾唇角,可算來機會了,這病弱的綠帽太子,一看就很好說話的樣子,君流景就是她活命的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