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紅玉卻知道,葉皎皎此刻在這太子府中,若是半個月無法侍寢,太子殿下還會不會記得這個美人,都是未知數,況且,半個月的時日裡,沒有了美貌的葉皎皎,在這府中,顧傾卿不會容她。
“春日寒涼,這紗衣著實薄了些,妾就這般直接穿上當做外紗衣,免得拂了太子妃的一番好意,有勞姑娘了。”
葉皎皎水眸輕閃,心下了然,雖然詫異為何顧傾卿的侍女對自己示好,說出了這紗衣的彎彎道道,然而沒有多問什麼。
但是葉皎皎在心裡記下了紅玉的相貌,打算問問淬靈,紅玉的背景,沒準另有他用。
紅玉見葉皎皎的說辭,也就沒有多言,低頭服侍她穿上了這件薄紗,她知道,葉皎皎這般直接穿上,顧傾卿一定會怪罪自己。
可是,更慘能慘到哪裡去呢?紅玉想著,她此刻倒是希望葉皎皎能獲得太子殿下的獨寵,這樣的話,沒準在太子府還能有立足之地,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跟太子妃抗衡?而她也能多一分機會脫離這泥潭。
片刻後,葉皎皎換好了衣裳,而顧傾卿也等得不耐煩了,派人來催促了葉皎皎。
“妾有罪,來遲了,實在是這春日寒涼,太子妃賞賜給妾的衣裳,著實寬大了些。”
顧傾卿看著站在庭院中,瑩瑩而立,薄紗直接套在裙儒之外,然而,明明不是一套服飾,可穿在葉皎皎的身上,卻偏偏穿出了彆致的美感。
淡綠色的襦裙,外麵套著輕薄近透明的白色薄紗,一陣清風吹過,紗衣飛舞,這個淺笑眉眼秀美的女子,姣好的容顏,讓人驚豔。
“葉皎皎,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本宮讓你更衣直接換上這紗衣,你卻如此不識抬舉。”
顧傾卿冷笑的說著,那紗衣上,沾染了玲花粉,本想著讓葉皎皎跳舞幾個時辰,直到天黑,總歸葉皎皎出的汗水沾了這花粉,明日裡,她的肌膚也就不能看了。
以色侍君,終究不能長久。隻要毀了葉皎皎這層皮,君流景也會棄了她。
“妹妹,這四月的京城,卻是不算暖,一個賤奴而已,不識抬舉有不識抬舉的玩法,我看不若讓她跳起舞來,跳著跳著也就熱了,到時候衣衫一件一件脫下來,豈不是更有妙趣。”
顧林生手持一柄折扇,裝作風流才子的模樣,然而眉眼太過猥瑣,讓人感到惡心,生生浪費了那身行頭。
葉皎皎麵色沒變,連看都懶得看顧林生一眼,顧林生拿她當做煙花之地最低檔的脫、衣,舞娘來看,這筆帳,她會慢慢跟他算。
“你說得倒也是,既然是太子府的舞姬,本宮就命你跳昨晚你的成名作《月下醉仙》,本宮已經為你備好了這酒盞與佳釀,你可要好好伺候本宮的庶兄,親口喂他喝酒才是。”
顧傾卿一邊說,一邊拿起了酒壺,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倒了一杯酒入了酒盞,而顧林生聽了顧傾卿的話,頓時眼前一亮。
想起昨晚葉皎皎那一舞,被其他當朝貴胄傳得風姿絕豔,他不由心動不已。
能得葉皎皎這樣的美人,給自己挑如此舞曲,紅唇叼著酒樽,親口喂自己喝酒,想想就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