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命妾在這裡,妾若是離開,唯恐殿下會怪罪於妾,不若太子妃就為妾解惑如何?不知是太子妃想要妾走,還是殿下命太子妃來接替妾招待貴客?若是殿下命妾離開,妾自然不會多留片刻。”
葉皎皎實際上也並不喜歡這樣的晚宴,著實讓她煩悶無趣,可是礙於君流景的吩咐,不得不留在這裡罷了。果然,一回到京城,就沒有安分的日子了。
“你.....大膽!本宮當然是殿下親自接回太子府,殿下又怎會真的放心讓你來招待貴客,畢竟你的身份.....著實上不得台麵。”
顧傾卿對葉皎皎出言譏諷,眼下這邊都是女眷,君流景並沒有過來,顧傾卿自信,就算是君流景過來了,她撒謊所說的是君流景接她回來的事情,也並不會被揭穿。
眼下,隻要將葉皎皎這個弄走,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太子府的主人還是她顧傾卿,她才是最尊貴的太子妃,而葉皎皎什麼都不是!
葉皎皎聽了顧傾卿的話,臉色依然如常,無所謂地淡笑著,慵懶地說道。
“既如此,妾便告退了,有勞太子妃招待貴客。”
葉皎皎這般好說話,讓顧傾卿有些詫異,不過後來又想,還算她識趣,若是跟自己說太多,吃虧丟臉的也隻能是她。
葉皎皎就這般不急不緩,施施然地邁著蓮步走遠,而這花廳中的諸多女眷,此時倒是看了個明白,皆以為太子妃是重新得寵了,對於顧傾卿剛剛所言,是君流景來接她回府招待貴客的事情深信不疑。
之前還有些不屑去與葉皎皎熱絡的女眷,此刻也都看著葉皎皎的背影滿是諷刺,這太子妃一回來,那葉皎皎也就現了原形,隻能灰溜溜的離開,說到底,還是太子妃的身份更得太子殿下的看中。而一個奴籍得小妾,殿下就算是再寵愛,想來也得不到什麼高貴的身份。
一時間,剛剛的女眷們,倒是爭前恐後的走向顧傾卿,熱絡地恭維著,讓坐在中央的顧傾卿,臉上帶著高傲與理所當然。這樣的殊榮,原本就應該是她的,心中更是覺得,自己回太子府打壓葉皎皎做得十分的正確,如此才能讓京中人知道,葉皎皎不過是一介不入流的賤奴罷了。
然而,葉皎皎的身子還未走遠,剛走到院落門口處的時候,便如意料中一般,見到了那風光月霽一身墨衣的男子,男子待看見她一人走出院落的時候,不禁輕蹙眉心。
“皎皎怎麼離席了?孤不是命你招待官家女眷?”
君流景看著葉皎皎那厭倦地神色,隻當她又耍性子了,可如今京城不比落月山莊,他以為,她會懂事一些。君流景輕歎一口氣,無奈卻並沒有苛責與她。
這兩人的談話霎時間落入了花廳中的女子中間,而顧傾卿被一些女眷簇擁著,倒是遮擋了她的身影,她隻聽到了君流景的話音,卻並沒有看到他的人,但是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妙,因為到底她是撒了謊的。
“殿下說笑了,不是殿下命皎皎離席嗎?剛剛殿下還去宮中將太子妃接回府中,既然這府中的女主人回來了,如今由太子妃招待貴客更加合適。妾身份卑微,身子也乏了,就先告退了。”
葉皎皎麵對君流景的時候,語氣溫婉嬌軟,然而那言語中的語氣,不難聽出來,卻是半點恭敬與乖順都沒有,反而像是生了氣在耍小性子。
此時,眾人見葉皎皎平日裡是這般與殿下說話,登時就覺得心下一驚,看來葉皎皎在殿下心目中的份量,她們要重新估量了。畢竟,殿下身份尊貴,若不是真的有著幾分喜愛在,又怎能對一個小妾如此縱容,明顯將這小妾寵得已經習慣了。
葉皎皎說完就準備離開,如幼貓一般濕漉漉的眸子撇了一眼君流景,薔薇色的唇瓣輕抿,明顯是生了氣,君流景又怎會看不出來?君流景一把便捉住女子的皓腕,將她牢牢拽入手中,不讓她離開。
君流景輕笑一聲,抬手將她的碎發扶順,如古琴一般好聽的音色傾瀉而出。
“皎皎才是與孤說笑,這府中如今隻有你一個女主人,孤剛剛一直在與其他大臣相談,又怎會去宮中?孤看皎皎膽子越發得大了,莫不是想偷懶,連這一點小事都不想替孤做?”
君流景的話,就好似一聲雷,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顧傾卿得臉上,也瞬間白了幾分。
“哦?那殿下竟然不知.....這太子妃回府之事?可太子妃剛剛在席間跟妾明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