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是按照流觴閣的要求,將這裡的美人畫得更美,你上當受騙,跟我沒有關係....”
白錦囁嚅了一下唇瓣,最終蹙眉看著君炎,小身板後退一步,連忙推脫責任,不由有些氣惱,他還不是因為色心起義?活該被騙....
什麼叫看著美人圖惦記了幾日?還真是嫖的理直氣壯....
白錦一張小臉有些泛紅,小手也暗戳戳地在衣袂裡抓了幾下,一臉警惕的看著君炎。此時,她對他這個花心風流還不想付錢的印象,十分的差....
君炎看著白錦此刻的樣子,俊美異常的臉上,露出了哂笑,然而眸底卻越發散著涼意,那滿是磁性的聲音再一次傾瀉而出。
“嗬,你這是打算賴賬了是嗎?還從未有人,敢賴爺的帳,既然如此....馮玉,將他抓起來....”
“是,公子。”
錦衣衛馮玉,幾乎在一瞬間,就傾身而至,走到了白錦的身後。
白錦心中緊張異常,小手一抖,為了活命,她隻能拚了!還好來了這裡之後,她就一直準備好了迷藥,以備不時之需!
“嘭——”
白錦砸碎了手中的小瓶子,小瓶子中的粉末,如那嫋嫋香薰一般,瞬間就揮散到房間各處。白錦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閉氣,下意識咬了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
馮玉一個踉蹌,雖然躲開了身子,然而多少還吸入了一點迷藥,但是作為皇上的錦衣衛,他第一時間點了自己的穴道,從而並沒有受迷藥的過多影響。
而房間中,軟榻上的君炎,卻絲毫不見受到迷藥的影響,反而起身緩步走向那想要溜到窗邊逃跑的白錦。
“嘖,又多了一個罪名,竟然敢毒害爺,看來你不入大牢是不行了....”
君炎抬手將白錦的衣襟提了起來,輕鬆一拽,便將她拽了回來。
“你....你為何沒有中迷藥....”
白錦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可是王媽媽說,坊間最厲害的迷藥,再強壯的漢子,在這迷藥之下,也會在幾個呼吸間暈倒。
可是為何,這紫衣公子無礙不說,就連他的侍衛,都絲毫不受影響?反而是她自己,剛剛一番折騰之下,現在有點頭暈目眩....
君炎勾了勾唇,這種小兒科迷藥,他就是吃了,都不會有事,更何況隻是呼吸幾口?這是哪裡來的小畫師,竟然蠢的有點可憐。
白錦說完了這句話,就晃蕩了一下,暈了過去....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隻迷暈了她自己!
“陛下,這人是送到府衙下獄嗎?”
馮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癱成一小團的白錦,恭敬地等著君炎的命令。
“不了,將他抓回宮,朕近來無趣,就當多個寵物玩玩。”
君炎想到剛剛提起白錦時,那輕輕的重量,就這小身板,送去府衙,想來兩個回合的用刑都撐不住。
不過,他可不是起了憐憫之心,隻不過覺得,這小人兒還挺有趣的,畫的美人圖,畫風從未見過,並不是用筆墨所畫,反而跟母後的畫風有點相似,不過卻更勝母後。
“是,陛下。”
馮玉按照君炎的吩咐,將白錦丟進了馬車裡....
天聖皇宮。
“唔....”
白錦覺得臉上有些發涼,身上也不舒服,床墊什麼時候又冷又硬了?她費力的睜開了眸子,手指觸碰在冷玉的地磚上時,才驀然驚醒,頓時坐了起來。
然而她剛想打量一下自己身處的環境時,回頭的瞬間,便嚇得腿上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眼前那個放大的白虎獠牙散發著冷光,張口發出了咆哮聲。
“嗚嗷——”
“啊——”
白錦小臉慘白,幾乎是快要嚇哭了,她覺得此刻頭皮發涼,小命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誰能想到她不過是畫了本美人圖,就被那個嫖的理直氣壯的男人,把她喂老虎了....
白虎的毛色雪白,看著她的眼神凶凶的,虎抓在快要伸向她的時候,白虎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慵懶的聲音。
“大白,回來。什麼臟東西你都想吃?怎麼這麼不挑食?”
君炎的語氣中帶著嫌棄,這個小畫師臉上看著臟兮兮的,真是有點醜。
“嗚嗷——”
白團子炸著毛,它委屈吧啦地看著君炎,它嗚嗷著又小聲地叫了幾聲。
白錦驚魂未定的看向不遠處,那個一身絲綢錦衣,墨發微濕,衣襟鬆垮,氣質慵懶的男子。
他周身散發著氤氳之氣,紅唇微勾,一雙桃花眸邪肆又慵懶,顯然是剛剛沐浴過。而他的腳邊,剛剛還把自己嚇得要死的白團子,此刻卻乖巧的趴在地上,它明明是一隻大老虎,此刻卻變得好似溫潤的貓咪。
“請公子放了小人,那畫冊真的不關小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