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雷剛睡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真以為惹怒了皇甫風,也急忙抱著裝滿了毒物的簍筐,跳上馬就跑了。
皇甫風極度無奈,雖然確實費了些力氣,但總算找齊了這些毒草,便也跳上自己的黑馬追了上去。
日暮西沉,故人歸來,千家萬戶,濃煙滾滾。
常歡攜帶著從斷崖峭壁上找到的幾株陰陽花,剛踏進城門口,便碰到了同樣去找毒藥歸來的皇甫三兄弟。
“你們……”結果常歡話還未說完,就見皇甫雲同皇甫雷快馬加鞭的同他擦身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就在常歡感覺莫名其妙的時候,皇甫風又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襲過一陣涼風。
“怎麼皇甫風看起來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常歡疑惑一番,也快馬加鞭的趕回桃莊去了。
曼陀羅宮。“你怎麼把他折磨成這個樣子了?”漆曇看到無魚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膽戰心驚,她是見過無魚的,怎麼也想不到,無魚竟然落到了水漣漪的手裡,還被她折磨成這個
樣子。
“有什麼好驚訝的?又不是沒見過!”水漣漪笑道。
漆曇一邊為無魚處理傷口,一邊說道:“見過不少被你虐待致死而被你丟出去的,可沒見過被你虐待的千瘡百孔,卻找我來醫治的!”
“他是個不錯的男寵!”水漣漪一邊欣賞著自己剛剛染黑的指甲,一邊說道。
“你似乎也同樣說過銅鏡!”
“他們不一樣,跟無魚一比,銅鏡可是無趣多了,他的心裡全是琳琅,這個無魚倒是無欲無念的,特彆令人興奮!”
漆曇笑道:“當真這麼快就把銅鏡忘了?”
“我隻是不想讓這樣一張俊俏的臉毀掉罷了!”“我看你是要毀掉無魚整個人吧!抽筋斷骨,體無完膚,走不了,動不了,隻能任由你折磨,如此一來,還在乎他的臉是不是完好的,豈不是多此一舉?不過,水護法,你
要知道,無魚可是皇甫青天的人,你留著他,隻會是禍患!”
“等我玩夠了,自然會處理他!”
桃花山莊。
不到一天的時間,皇甫三兄弟和常歡就把給無燕和流星治療傷口的藥物都找了回來,殷儲開始處理藥物,幾人都圍著他幫忙打下手,唯有皇甫風一臉不快。
“雷少爺,你把我這抽取出來的蛇毒都倒在那浴盆之中,記著,要用木棍攪拌一番,要讓蛇毒在水中均勻散開!”殷儲說道。
“知道了!”皇甫雷端著裝有蛇毒的瓷碗,去早已裝滿熱水的浴桶邊上,把蛇毒倒了進去,拿起早已備好的木棍開始攪拌。
雲細細還在無燕床邊守著,看到這一幕,不禁擔心的說道:“雷少爺,小心彆讓蛇毒濺到自己身上!”
“放心吧,我還沒那麼笨手笨腳的!”皇甫雷咧開嘴,傻兮兮的笑道。
這一笑,倒是令雲細細出了神,因為她想到了自己此生摯愛,洛傾炎的笑容也是這樣天真無邪,沒有任何雜質,儘是單純。
這個皇甫雷,倒是很像年少時候的洛傾炎,隻是洛傾炎的身上更多的是正氣凜然,而皇甫雷身上更多的是天真無邪。
“雲少爺,這些毒草我已分好,這一部分,你就拿藥杵將其碾碎,成汁最好!”殷儲說道。
皇甫雲接過藥杵:“明白!”
殷儲又看向皇甫風:“風少爺,這剩下的毒草就交給你碾碎吧,不過不要太碎,成沫最好!”
皇甫風冷著臉將其接過。
看他麵無表情,又有些憤怒,殷儲不禁問道:“風少爺,這是誰惹你了?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你還說呢,殷先生,還不是因為您畫得那幾株毒草的畫,我和二哥都看不懂,就讓大哥拿著這些畫去找了,大哥可是找了很久很久,這會可是一肚子氣呢!”皇甫雷說道
。
“我是醫師,又不是畫師,風少爺就擔待著老人家一點嘛!”殷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皇甫雲也忍不住笑道:“能把一株簡簡單單的毒草畫得這般與眾不同,殷先生也是令人敬佩啊!”
殷儲嘿嘿笑道:“老人家手抖眼花,可風少爺還是找對了,該敬佩的是風大少爺才是!”
皇甫風冷聲道:“我看你是想讓我,把送給你的那匹黑馬收回來啊!”
“那可不行,那可是一匹好馬,你都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殷儲急忙拿起那幾株陰陽花,一邊走去門口,一邊急聲道,“常歡少爺,我們去給流星大爺治療手傷去!”
常歡放下殷儲畫得那幾張圖紙,忍住笑意:“好!”
走到皇甫風身邊,看他悶不做聲的碾藥,在他耳邊低聲道:“送出去的馬,可就像嫁出去的女兒!” 看著常歡離開房間,皇甫風一臉的無語,在心裡喃喃道: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