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大哥,你還在替他說話!”
薛沉語氣重了些:“漣兒。”
宮九從小到大就沒有被哥哥這樣對待過,心裡恨極了裴銳,微微睜大眼睛,做出委屈的神色,不可置信地看著兄長。
薛沉沒有理他,扶著太平王的手臂:“爹一路辛勞,我已吩咐他們備好了熱水,爹爹先去沐浴更衣,洗去疲乏之後,再來與小輩們談話。”
“好好好。”太平王靠近他,低聲說:“漣兒向來在意你,也彆把他欺負地太過了。”
薛沉輕輕頷首:“我心中有數,放心吧爹。”
謝珩坐在輪椅上,被胡生推著與宮九並肩而行,他抬頭看向宮九:“你這樣隻會把他越推越遠。”
宮九:“我該怎麼做?”
謝珩:“他永遠也不會接受真實的你,你要麼在他麵前瞞一輩子,要麼改過自新,回頭是岸。”
宮九:“不,我還有第三條路。”
謝珩:“是什麼?”
宮九卻沒有回答,他不想被哥哥甩得太遠,快步追了上去:“爹,我已命人為你準備了接風宴會,晚上不要在宮中用飯,回來一起吃吧。”
太平王帶領大軍回城,回府沐浴更衣後,還要進宮麵聖。
趙佶不喜政務,除了那幾個愛拍馬屁的,其他臣子不會在宮中呆太久,隻有太平王是個例外。
他跟先帝稱兄道弟,雖然年紀沒比趙佶大太多,卻是他的叔叔輩。蔡京深知太平王的兵權代表了什麼,不停地給趙佶洗腦,讓他對太平王好一些,千萬不能跟他起衝突。
因此趙佶雖然不喜歡拿出休閒娛樂的時間來會見臣子,還是會禮數周全地請他在宮中多呆一會兒。
小兒子這番話,這是在提醒他早些回家。
果然一物降一物,他向來拿漣兒沒有辦法,沉兒隻是語氣稍微重了些,小兒子就改了態度,知道跟爹爹示好了。
太平王欣慰道:“漣兒也長大了。”
說完他給了薛沉一個讚賞的眼神。
宮九:“……?”糊塗東西,我才是漣兒!
-
裴銳洗了個澡,光著膀子,用手帕擦頭發。
薛沉:【小綿的體質真好,這麼涼的天,穿的這麼少,一點都不覺得冷。】
係統:【你也鍛煉一下?】
薛沉:【又練不出來腹肌,有這個時間鍛煉,我不如多刷點同步率,開馬甲對我的提高,比鍛煉有效多了。】
係統:【!!對!!!你終於承認了!我還是很有用的!】
薛沉:【……】
係統:【嗚嗚不要再說我廢物了好嗎?】
薛沉:【好。】
係統:【謝謝!!!】
薛沉:【能不能彆這樣,搞得我好像在PUA你。】
係統:【……】開始反思。
裴銳把頭發擦到半乾,走到衣架前,摸
索幾下,碰到上麵搭著的衣服,拿到手裡,分辨了一下反正,慢慢地穿衣,思考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回京之後,太平王必定會將他的功勞上報,他現在的職位是神捕司的捕快,隻有從九品,升到八品應該沒問題了。
到時再去神捕司,他就和追命等人平起平坐了。
舒貴妃的案子已經查到了傅宗書頭上,趙佶不會動傅宗書,此事不了了之。王貴妃被禁足三個月,看起來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懲罰,實際上已經失了帝心,趙楷也無法再與太子相爭。
還有院子裡那三個無名島的人。
裴銳穿好護腕,拿起旁邊的長刀,朝著外麵走去。
係統:【小綿要去哪兒?】
薛沉:【我準備讓本體知道一部分真相。】
係統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謝珩問胡生:“宮九呢?”
胡生:“九少爺似乎是出去了。公子有事要找他?”
謝珩:“無事,推我去丹房,那邊的酒不多了,你再去拿些過來。”
胡生不敢多問,推著他往回走。
謝珩被王爺當眾揭開傷疤,明麵上不顯,心裡一定是不暢快的,才想要借酒消愁。
特意詢問九少爺的下落,應該是怕九少爺知道,他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吧。
係統:【你弟又出去做壞事了嗎?】
薛沉:【我爹回來了,他派在前線的那些人應該也送回來了線索。我弟肯定是去親自見他那些下屬了,我特意給他留了活口,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小綿帶回來的那三個人,都是無名島上的。】
係統:【他肯定很著急。】
裴銳推開房門,循著呼吸聲過來,拖著一個俘虜就走。
薛沉慢悠悠地說:【有他更急的時候。】
係統:【你要做什麼?】
薛沉:【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要讓本體知道一部分真相。】
係統這才反應過來:【小綿要帶這個人去見本體?你瘋啦!不是不能讓弟弟知道,你全部都知道嗎?】
薛沉:【所以說是一部分真相。】
裴銳把人拖到了院子裡,本體也往這邊趕。
裴銳從井裡打了盆水,澆到對方的頭上,把人潑醒後,冷冷地說:“到你開口的時候了。”
薛沉恰在此時出現在了小院門口。
那人看到薛沉,臉上血色儘失:“九、九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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