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是個高傲冷漠的女孩子,但是她身上卻沒有太多攻擊性,也沒有原著中的慵懶,和對生命的厭倦。
薛沉對她知根知底,不自覺地就放鬆了戒心。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薛沉看著不遠處的夕陽,感歎地說:【難怪我弟這麼愛發呆,平時腦子一刻都不停歇地使用,這樣放空一下真的很解壓,比睡覺更有用。】
他是吃過早飯過來的,現在都已經傍晚了,發呆的過程中完全沒有感覺到時間流逝,隻覺得渾身輕鬆。
係統:【你和宮九越來越像了……】
薛沉:【你這樣的小笨蛋腦子十成新,是不會理解聰明人有多疲憊的。】
係統:【……】
薛沉發呆了多久,沙曼就陪了他多久。
看到他回過神,沙曼淡淡地說:“我還以為你要在這裡坐三日。”
薛沉麵無表情地起身,一個字都沒有說。
沙曼:“你剛才說的還算話嗎?”
薛沉:“我一向說到做到。”
沙曼點了點頭,主動來到薛沉的身邊:“回去吧。”
薛沉其實想找地方吃飯,沙曼完全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把他帶回了住處。
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很不情願地拿起了架子上的鞭子,回過身來,冷漠地看著薛沉。
軟鞭輕輕一抽,發出清脆的破空聲。
沙曼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他開口邀請。
係統:【完了完了完了,你要挨打了。】
薛沉:【彆慌。】
他後退半步,移開視線,聲音略微顫抖:“放下。”
沙曼有些疑惑,但她本就很不情願做這種事情,更厭惡男人發情時的惡心模樣,見宮九沒有那個意願,沒有去深究原因,將鞭子放回原處。
白衣男人低垂著眼眸,似乎在忍耐著什麼,沒有出聲。
沙曼對他有了些許改觀,語氣稍稍柔和了些:“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薛沉冷哼了一聲。
沙曼說:“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
薛沉仍舊沉默。
沙曼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寡言,沒有再說什麼,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係統:【這樣演也能瞞過你弟嗎?】
薛沉:【暫時瞞過沙曼就好,我打算以後把她拉攏過來,再求她幫我隱瞞。】
係統:【……】
為什麼是“求”啊?你為什麼這麼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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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京城後,雲鶴煙又刷了3%的同步率,加上之前剩下的1個技能點,將[輕功]點到了3級。
他翻找出青衣樓的懸賞:“利州……在嘉陵江附近,距離這邊有些遠。”
係統:【這還是目標上次出現的位置,你耽誤了這麼多天,他可能早就跑到彆處去了。】
薛沉:【不重要
,反正大綿還在被青衣樓的人追殺,在外麵呆多久都可以,他們隻會以為我死了,絕對想不到我其實是在摸魚。】
係統:【摸魚總比死了強吧!】
薛沉:【可是摸魚就崩人設了啊。】
係統:【……】
雲鶴煙前往利州,直接進入了山林裡。
此時已經快要入冬,林子裡滿是枯黃的落葉,樹枝光禿禿的,已經無法遮蔽住陽光,一眼就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雲鶴煙抓了一隻野兔,用匕首劃破它的脖頸放血。
兔血的味道平平無奇,就是普通的血腥味,完全沒有人類血液的誘惑力。
係統:【怎麼樣啊?】
如果可以用動物血替代,它的宿主應該看起來就沒有那麼變態了吧。
薛沉:【大綿真的有心理疾病嗎?怎麼這個病有點雙標……我一點都不想喝動物血,甚至還覺得很腥臭。】
係統:【……】好絕望。
雲鶴煙剝掉兔皮,清洗乾淨血液,去除內臟,用火折子點燃枯枝爛葉,簡單地吃了一頓沒有什麼味道的燒烤。
山林裡的行人稀少,偶爾會有人進山砍柴。
雲鶴煙在這邊轉了兩日,連目標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便離開利州,往西南方向走去。
黑衣劍客鬥笠遮麵,氣勢磅礴,走到哪裡都格外引人矚目。
正午時,他在路邊隨便找了個飯館吃飯,順便想找人打探一下目標的消息。
這裡的飯館裡都是些江湖人,雲鶴煙進來之後,飯館裡很明顯地安靜了一瞬間,接著才有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朝著他的方向看去,又謹慎地移開了視線。
小二迎上前:“這位客官,您想吃點什麼?”
飯館裡的桌子都已經有人了,雲鶴煙隨便挑了一個空位,坐在一人的對麵,他將長劍輕輕放在桌上,摘下鬥笠,放在了長凳的另一邊,聲線清朗,卻透著冷意:“四菜一湯,再來一份白米飯,你看著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小飯館中的飯菜樣式不多,招牌菜就那麼幾個,雲鶴煙的口腹之欲以另一種方式得到了滿足,根本不在意這家店裡有什麼。
店小二去通知了後廚,又端了壺熱水過來。
與雲鶴煙同坐一桌的食客噤若寒蟬,吃飯的動作都比剛才斯文了。
雲鶴煙淡淡地問:“你們可曾聽說過餘亨?”
對麵那人小心地詢問:“閣下說的可是‘衝霄斷嶽劍’餘亨?”
雲鶴煙默然頷首。
薛沉:【這個名聲,比小綿還要響亮,可見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得用心經營,才能有更大的名氣。】
係統:【對,小綿就是朋友太少,全都是仇家。】
那個人說:“兩個月前,餘亨曾在利州現身,參加過白陽山莊莊主的壽宴,宴會上似乎出了些意外,白陽山莊的少莊主突發惡疾,猝然長逝。莊主以為有人下毒暗算,把眾賓客全都留在了莊裡。‘精絕刀’朱暉畏罪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