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懂個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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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裴銳的新衣服仍舊是黑色的。
他眼睛看不到,對色彩沒有概念,統一的純色衣服可以直接穿,省下了搭配。
黑色的革帶將他的腰收束得緊緊的,氣勢淩厲的少年左手拿著長刀,右手提了一筐雞蛋,走進了神侯府。
他本就氣勢很強,拿著雞蛋更加引人矚目。
“裴爺,您這是……”
“走親戚。”裴銳冷冷地說。
“……”
【啊?】係統呆滯,【你
在乾什麼!】
【走親戚啊。】
裴銳麵不改色地往裡走。
正巧這時金劍推著無情從後麵過來,跟他打了個招呼:“裴銳。”
裴銳側耳:“小金,大師兄。”
無情坐得很低,看不到筐裡的東西,抬頭看了一下,隻見到了一點黃色,看起來有些熟悉:“你拿了什麼?”
“我沒有能拿的出手的東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都是自己剛下的新鮮蛋,還請師兄不要嫌棄。”
無情:“……”
薛沉:【怎麼樣?】
係統:【這也是學的我????】
薛沉:【沒有,隻是想跟他們來一點智障的震撼。】
係統鬆了口氣。
金劍剛要說話,無情道:“進去吧。”
“是,師父。”
裴銳跟在他們後麵,越過門檻,來到了正堂。
諸葛正我起了個大早,剛送走客人,正在裡麵喝茶,見到有人過來,直接讓他們去了裡間的屋子。
他看到裴銳手上的筐子,“這是什麼?”
裴銳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毫無波瀾地重複:“我沒有能拿的出手的東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都是自己剛下的新鮮蛋,還請世叔不要嫌棄。”
無情:“……”
金劍:“噗。”
諸葛正我笑道:“孩子,這話你從哪裡學來的?”
裴銳歪頭:“嗯。”
無情知道他反應遲緩,思維也與常人不同,看裴銳這副模樣,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哪裡做得不對,無奈地道:“世叔,讓金劍將這份禮收起來吧。”
諸葛正我:“這麼多雞蛋,怕是分量不清,拿的時候小心點,彆摔了。”
金劍應了一聲,提著筐子離開。
諸葛正我:“今年是你過來的第一年,本該挑個時候請你一起聚一聚,隻是我不清楚太平王那邊的安排,故而沒有冒昧邀約。你來的正好,留下來吃個飯吧。”
裴銳:“也行。”
諸葛正我笑了笑,讓人去喊其他弟子過來。
無情見他們說完了,推著輪椅上前,毫不避諱裴銳,當著他的麵同諸葛正我彙報起了這些日子的工作。
年假隻有三天,四大名捕早就複工了,不過事情不算多,沒平時忙。
追命還是每天在老樓喝酒,偶爾才會有活兒安排到他這裡,他就沒把裴銳喊回來,多給他放了幾天假。
裴銳看似神遊天外,實則一直關注著無情和諸葛正我的交流。
【看起來他們對小柳很滿意,但是因為崔命之前參加的那場飯局,始終抱有警惕。小柳表現的越好,他們就越忌憚。】
【你自找的。】
薛沉:【你不懂,如果我扮演的很完美,沒有搞這些事情,他們對我的感官一定很好,以後翻臉落差會更大,到那個時候才是真正失去他們的信任了。】
係統:【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你故意做出這麼多可疑的事情,引得他們探究,再表明立場,他們隻會恍然大悟,根本不會往你是個變態這方麵想。】
薛沉:【而且我一向模棱兩可。】
江南的謝珩露出一抹極淡的微笑,眼中仿佛盛滿了星光,抬頭看著正在講話的花六童。
花六童怔了怔:“怎麼了?”
謝珩:“想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對了,你知道雲鶴煙嗎?”
花六童:“應奉局新調來的一把手?聽說他和方小侯爺走得很近。江南商戶,大多與他有交集,我家也不例外。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大哥去做的,我並未親眼見過他。”
謝珩點了點頭:“明日去七童那裡坐坐吧。”
花六童算算日子,謝珩已經在人世間停留很久了,有些擔心地問:“你的身體可以嗎?”
其實他還擔心謝珩身上的陰氣對七童不好,不太想讓他和花滿樓見麵。
“我的腿廢了,人還沒有廢。”謝珩頓了頓,垂眸說道:“你若是不想,那就算了。”
花六童:“我沒有那個意思。七童也很記掛你,若是能再與你相見,想必會很高興的。不過我得提前跟他說一聲,免得他嚇到。”
係統大聲:【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