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薛家雙子達成約定後,第二天太平王府就派人出來追殺顧惜朝。
顧惜朝當即搬離租住的院子,四處躲避來追殺,並以此為由,拒絕了酈速遲給他安排的活。
薛沉派出的人動作很小,分成了好幾批,打扮成普通江湖人的模樣,到處打聽顧惜朝的下落。
如果不是酈速遲安排了人手暗中盯著顧惜朝,未必能發現他的遭遇。
酈速遲將這個消息上報了傅宗書,很快傅宗書下令,暗中查明了王府侍衛的身份。
傅宗書沒有主動聯係顧惜朝,默默地關注了好幾天,等顧惜朝走投無路,上門求助後,才施舍般地接見了他。
顧惜朝已經幾日沒能睡個安穩覺,眼底泛著黑青,身上的青衣肮臟不堪,身形也比從前瘦了許多。
傅宗書打量著他,明知故問:“你這是做
什麼去了?家也不回,幾日都見不到你的人。”
“大人恕罪。”顧惜朝道,“我遇到了些麻煩,並非有意爽約,酈捕頭那邊……”
傅宗書擺了擺手,“那本就是他的差事,我不管你們私下裡是如何商議的,隻要把事情做好,一切都好說。”
顧惜朝心道,薛公子說的果真沒錯,想要通過討好酈速遲上位,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算這次他能幫酈速遲殺人,功勞也是記在對方身上的,自己最多拿幾兩銀子,不可能入了傅宗書的眼。
現在計劃改變,顧惜朝什麼都沒做,反而得到了重視。
顧惜朝奉承了幾句,見傅宗書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主動向他求助,他躬身彎腰:“還請大人幫我!”
傅宗書老神在在:“說說看,你遇到了什麼麻煩?”
顧惜朝撩起衣袍,跪在了他的麵前:“草民原是太平王府的人,跟隨薛家兩位公子,卻因無意間撞破了兩位公子的秘密,命在旦夕。能與太平王相抗爭的,唯有大人,求大人護佑!”
傅宗書沉默片刻,“你跟了薛家多久?”
顧惜朝:“半月有餘。”
傅宗書:“半個月的時間,能知道什麼秘密?也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顧惜朝:“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隻怕說出來,會連累許多人身死,我不敢說。”
傅宗書:“有什麼不敢的,你如今在我的府上,太平王的人進不來的。就算當真有他的眼線,我也會護你周全。”
傅宗書本身也是個厲害的高手,武功一點也不差,顧惜朝對上他都沒有多少勝算。
顧惜朝緊抿著嘴,額頭壓得更低了。
傅宗書嘴角的笑意冷了下來:“怎麼,我還不配知道嗎?”
顧惜朝:“此事事關重大,煩請大人稟報蔡相。”
傅宗書又氣又惱。
不過是個落魄書生,要人脈沒人脈,要錢財沒錢財,自己肯親自見他,他不感恩戴德,竟敢看不起自己!
就算是蔡相都不會這樣對他!
傅宗書冷哼:“你倒是大公無私。”
“不敢。”顧惜朝道,“這件事情確實乾係太重,倘若無故透露出去,我萬死難辭其咎。”
“好,好。”傅宗書冷冷地說,“我還有政務尚未處理,你若是沒有彆的事情,那就退下吧。”
顧惜朝從地上站起身,躬著腰後退幾步,離開了傅宗書的府邸。
傅宗書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跟隨顧惜朝出來。
傅宗書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喚了親信過來,“將這個交給蔡相,快去!”
“是。”
蔡京收到信後,立即回道:“帶他過來見我。”
沒過多久,顧惜朝就收到了傅宗書的消息。
他再次來到了傅宗書府上,沒有見到傅宗書的人,倒是有位姑娘服侍他沐浴更衣,洗淨身上泥汙,換了身乾淨衣裳。
那女子引著顧惜朝來到後院,站在一輛馬車旁,“公子請上車。”
顧惜朝笑了笑,進入馬車中。
馬車從後門離開,緩緩駛向相府。
–
過完年後,謝珩與朋友們道彆,乘車返回京城。
他低調地很,回來以後也沒去王府拜訪,讓胡生購置好炸爐所需要的一係列物品,在家裡煉了幾爐丹藥,第二天就去軍中報道了。
與此同時,江南那邊拿到了一大筆錢,雲鶴煙親自押送去了無名島。
陸小鳳似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以不放心他一個人為由,跟著一起跑了一趟。
他們騎馬來到海岸,又轉水路上船。
陸小鳳看了會兒汪洋大海,回頭望向在甲班上抱著手臂,滿臉冷酷的雲鶴煙,“前麵就是無名島?”
“嗯。”
“宮九不會是被太平王關在島上了吧?”
薛沉:【他倒是提醒我了。】
係統:【什麼?】
薛沉:【本來說好了要帶我弟去莊子上住幾天,順便把他關起來的。他突然服軟,這件事不了了之,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其實很期待,有時間還是得帶他去一趟。】
係統:【期待的人是你吧!】
它不信除了薛沉,還有人期待被人囚丨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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