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欒滾落在地,捂著自己的腰,完全呆住了。
等等,剛剛發生了什麼。
葉陽踹他了?葉陽怎麼就踹他了!
長這麼大,除了跟著鎮國將軍習武的時候挨過些不疼不癢的打,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踹他!
他簡直有滿心說不出的委屈,可又的確是他讓葉陽故意演出吃醋的模樣來的,他是自作孽,隻能怪他自己,實在怨不得誰。
等等。
他隻叫葉陽罵人,沒叫葉陽踹他啊!
封欒沉默許久,覺得自己懂了。
這一定是公報私仇!
葉陽是真的吃醋了吧!
要是葉陽沒有吃醋生氣,那又為什麼要踹他呢?還踹得這麼用力,他的腰到現在都隱隱作痛,此情之深,令人動容。
封欒簡直有說不出的激動。
這些時日來他的努力果真沒有白費,如是不喜歡,就不會吃醋,隻要葉陽對他有好感,他就有無限的可能和希望!
叮。
「封欒好感50,當前好感度165」
葉陽:“……”
加……加了多少?
50?!!
上一回封欒對他加了50好感度,還是他在七夕宮宴上為封欒擋刀那時候吧?
為什麼踹一腳加這麼多好感?這人是不是有病!好感係統壞掉了吧!!!
葉陽聲音顫抖,已沒了先前十足的底氣,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道:“你……下回不許再喝酒了!知道嗎!”
封欒捂著腰,對他認真點了點頭。
葉陽更心虛了。
“也不許去看小姑娘……”葉陽說,“再看我把你骨頭打斷!”
懼內是一回事,被媳婦打是一回事,就算再懼內,就算封欒如今扮演的是靖淮郡王,被一個側室訓成這樣,這消息傳出去,總歸是有些丟人的。
葉陽覺得自己演的過分過火,封欒或許要不高興了,可沒想到封欒眼前一亮,用力點頭,十分開心,道:“夫人放心,我絕不會再犯了。”
「封欒好感10,當前好感度175」
葉陽:“……”
這狗皇帝不僅又細又小不太行,他還是個抖M。
太可怕了。
葉陽判斷完畢。
封欒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自己弄臟的衣服,揉一揉還再疼的腰,那心情好得也就差沒哼上小曲,他往前來開房門,往外一看,外頭隻有許原和沈少珩兩個人,許原還瞪大了眼睛,有些緊張,問:“王爺,你沒事吧?”
封欒的心情好得很,他好容易憋出一副苦悶模樣,故意低聲與許原道:“你可真是害死我了。”
許原隻得跟著賠笑,他顯然深有體會,滿懷同情開口說:“下官也沒想到小公子的脾氣竟然這麼大。”
隻有沈少珩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皇上為什麼捂著腰,剛剛那一聲悶響是什麼?
雲侍君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他竟然連皇上都敢踹?皇上還一點都不生氣?!
沈少珩明白了。
雲侍君,必然就是明日的皇後!
……
封欒和葉陽收拾妥當,換了便於行動的衣服,同許原還有昨夜連夜趕來的幾名鄢中官吏一同前往長州河堤。
出門之時,封欒還特意當著許原的麵,小聲要葉陽在外頭給他留些麵子,葉陽也刻意冷哼一聲,算是應過此事,心中卻不由對封欒此舉有些疑惑。
如今封欒假扮靖淮,裝出一副懼內模樣,許原自然怎麼也不可能想到他是當今聖上,可若是封欒恢複身份了呢?他豈不是要永遠在外留下一個懼內的形象?
他猜不出封欒心中的想法,隻是下意識便覺得此舉或許另有用意,反正與他無關,他沒有多想,待好容易隨許原等人到了河堤之下,他抬首向河堤之上望去,隻覺此處簡陋,實在不像是常有水患發生地方的堤防。
此次水患,長州並未決堤,受災也較輕,水患又已過去了不少時日,城內都已大致清理修複妥當,那這河堤簡陋……顯然與前段時日的水患並無多少關係。
封欒原想上去走一走,許原卻匆匆將他攔下,與他說那上頭不太安全,封欒隻得應允,而後卻又狀若無意般詢問:“這河堤上回修繕,是在什麼時候?”
“就在年初。”許原對他自然知無不答,顯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人,“知府大人親自監工,將鄢中的堤防全都重修了一遍。”
“褚曄書是怎麼想的,也虧如今是我來。”封欒故意蹙眉慍道,“若是換了其他人,這河堤修成這樣,還不得捅到京城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