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一時不知自己該要如何解釋,他甚至早都忘記了自己還乾過這件事,而且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為什麼到了現在封欒反倒是想起來了啊?!
他隻能硬著頭皮勉強對封欒笑了笑,強行裝作自己已不記得這件事了,道:“你在說啥?我咋不記得了。”
他的確不太會說謊,封欒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胡說,而那東西又實在太過曖昧……封欒心中難免越發好奇,他認真看了葉陽好一會兒,這才忍不住問:“你該不會又是在學什麼吧?”
葉陽:“……”
還真是差點就學了什麼。
可葉陽怎麼能承認呢?他還不了解這狗皇帝的脾性啊?他現在要是開口承認,下一秒狗皇帝就得把車嗚嗚嗚擱破路上開,他隻能不住搖頭,死咬著說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封欒可不管他怎麼狡辯,反正這事板上釘釘跑不了,葉陽越狡辯他就越好奇,如今看葉陽否認,他便挑眉,道:“看來雲先生的功課著實很不認真。”
葉陽:“……”
封欒意味深長:“東西早就都拿上了,怎麼什麼也沒有學到呢?”
咋回事,咋啥車都能往前開。
他知道封欒此言顯然意有所指,隻是他實在沒有精力應對了,萬一封欒真把車開起來咋辦?他沉默片刻,想起今日他與封欒做的那些荒唐事,故意立即回敬道:“害,沒辦法,哪能比得過皇上‘經驗豐富’啊。”
封欒:“……”
葉陽也懶得繼續幫封欒把裡頭那層層疊疊的衣服脫下來了,他趿拉著布鞋回到床上,整個人往床上一癱,裹緊了被子,打算繼續回去睡他的回籠覺。
他想,自己都裝著生氣了,封欒應當也該明白了,可不想身後靜了片刻,而後便是封欒窸窸窣窣將衣物脫下的聲音,他走到了床邊來,在那兒稍站了片刻,咳嗽一聲,說:“朕想過了,明日禦審結束,朕就恢複慎陽王的身份,也不令他去就藩,王府就在京中,阿陽,你看如何?”
葉陽閉著眼回答:“和我又沒啥關係。”
“慎陽王年紀不小了,既已恢複了身份,也該迎娶王妃了。”封欒又道,“朕想過,待大喪過後,挑些身世清白的官家小姐,你再去看一看,若有覺得好的,將名字畫像留下,朕再令人呈給慎陽王自行挑選。”
葉陽簡直滿心莫名:“關我啥事啊?為啥是我去看啊?”
封欒回答得理直氣壯:“你是皇嫂啊。”
葉陽:“……”
封欒又補上一句:“也隻有你一個皇嫂。”
葉陽說不出話了。
他仔細一想,沈香凝溜了,楚憐很可能也要溜了,封欒的後宮裡的確隻有他一個人了,不僅如此,太後太妃也沒一個在了,這種情況下,長嫂如母,關心一下弟弟的婚事,封欒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可他不想關心啊!
封越自己又不是找不到媳婦,自個擱那兒介紹一大堆人家不喜歡還不是吃力不討好,咱也不興包辦婚姻,萬一人穿過來那位四川小同誌不婚主義呢?
葉陽認真拒絕:“你自己不願意將就成婚,王爺就願意了?”
封欒微微皺眉:“朕不是這個意思。”
“子嗣的事嘛,你著急也沒用。”葉陽說,“順其自然,該有就會有。”
封欒:“……”
話題已成功從先前詭異的“玉勢”扭轉到了皇嗣上,葉陽自覺逃過一劫,放心了不少,甚至已放下了原先擋臉的被子,看向封欒,認真說:“你得先和王爺和好。”
封欒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待阿越搬回王府後,你陪朕過去一趟吧。”
葉陽頓時警覺,甚至覺得有些不妙。
陪封欒去見封越?他哪敢啊!
就封欒這醋壇子,他和封越說兩句話醋意就能突破一百,去王府拜訪多說兩句,自己可能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想到這裡,葉陽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還酸軟的腰,覺得果然還是體育鍛煉不夠了,就這麼點破事,他竟然睡了一覺還這麼累。
封欒又想了想,道:“要不然這樣……明日朕將慎陽王請進宮來,一同用個晚膳,他好像很願意同你說話……”
說完這一句話,封欒忍不住皺了皺眉,莫名覺得心裡酸了吧唧的,有些難受。
封越都多少年沒和他說過話了?他們可還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現在怎麼倒好像是葉陽和封越更親近。
他知道葉陽討人喜歡,可……他一點也不希望葉陽討彆人喜歡。
“你要讓我和他說話啊?不行,我一說你又得不開心。”葉陽忍不住小聲念叨,“就你這酸的,跟醋壇子裡泡大似的,我哪敢跟人說話啊。”
封欒當然不願意承認這種掉麵子的事情,道:“朕怎麼可能吃自己弟弟的醋呢。”
葉陽:“嗬嗬。”
封欒恨不得立即賭咒發誓,說:“朕發誓。”
葉陽:“行啊,打賭唄。”
封欒一怔:“打賭?賭什麼?”
葉陽隨口道:“你要是吃醋了,就和我學關外話。”
狗皇帝好麵子,偶像包袱那麼重,方言他是肯定不會學的,他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個醋壇子,這可是麵子的較量,他知道封欒絕不會輕易認輸!
封欒停頓許久,方才問:“若朕贏了呢?”
葉陽:“……那你就獲得了榮耀。”
封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