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這也太巧了一點吧。”
天院朔也叉了一大口沙拉塞進嘴裡,
嘴巴鼓囊囊地朝著桌子對麵的及川學長點了點頭。
真難為他在見到和日向一桌吃飯的人後,
竟然一眼就將及川徹認出來了。
‘因為當時如果不是及川學長和岩泉學長我肯定就徹底迷路了,而且還沒來得及問學長們的聯係方式所以就一直記到了現在。’
‘而且,’天院朔也皺了皺鼻尖,若有所思地慢吞吞說道,‘總覺得及川學長和岩泉學長都給我一種強者的感覺。’
而天院朔也對於強者,總是有一套自己的記錄方法的。
‘按照身高、體型和耐力來分析的話,岩泉學長應該是主攻手?’
‘及川學長雖然沒有岩泉學長的肌肉線條,不過...唔,應該是二傳手才對,從及川學長的性格來想的話!’
就這樣自顧自地說了一大通,完全沒有看懂桌對麵及川學長那越發微妙的眼神,直到將盤子裡的沙拉送進了自己的嘴裡:“唔哦!”
彆具一格的巴西風味總算是讓天院朔也停下了自己的推測,也讓及川徹終於能鬆一口氣。
畢竟不是誰都能在麵對這種...過於恐怖的直覺係生物時還能保持鎮定。
雖然能在異國他鄉,同一時間、同一個餐廳偶遇,確實巧得不能再巧了點兒。
尤其是對於獨自一人在巴西進行刻苦修行的日向翔陽來講。
在遇到稻荷崎的兩位學長之前,日向本以為能在巴西偶遇到現在正在隔壁阿根廷聯盟裡打比賽的及川學長,並且及川學長還答應了有空的時候多來和他一起訓練就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誰能想到冥冥之中,朔也學長和角名學長竟然會將巴西選作夏歇期的旅遊地,又恰好碰上了自己和及川學長。
日向越想就越開心,他一開心,就總會透露出當年的一點兒天真的孩子氣出來。
日向舉起裝滿了純淨水的水杯,理解一下畢竟在座的四位都是專業排球運動員,挺胸抬頭地往座位上一站,天院朔也眼睛一亮,趕忙將嘴裡滿盛盛的沙拉艱難地吞進肚子。
然後同樣舉起了水杯:“喀啦!”
所謂他鄉遇故人,哪怕不在日本居酒屋,這兩人依然努力擺出一副‘我們已經是成很熟的大人了’模樣。
兩個人猛地將水杯裡的純淨水‘咕嚕咕嚕’一口氣狂吞而下,日向甚至還學著電視劇浮誇地朝下倒了倒水杯,一副‘一口悶感情深’的做派。
“朔也學長——”“翔陽——”
“朔也學長——”“翔陽——”
橘子烏鴉和金毛大狗一唱一和、異常深情,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還以為這兩人在這異國他鄉上演什麼死去活來的愛情劇戲碼。
甚至還有感情豐沛的美少女、話說這些人都是從哪兒鑽出來的,抹了抹眼角。
頭一次見這種場麵的及川徹:…帥哥對你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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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到底是怎麼產生錯覺,
以為眼前這人深藏不露微微一笑都是對敵人禮貌諷刺、的?
天院朔也仿佛似有所感的抬起了頭,
然後,朝著及川徹露出個,說好聽是人畜無害,說點不好聽的是你好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啊,怎麼看怎麼傻乎乎軟乎乎的咧嘴笑。
還會乖乖喊學長什麼的…一點都沒被安慰到謝謝。
“朔...唔!!!”
眼見著這出戲碼似乎正在頭也不回地往前狂奔,及川徹麵無表情地一巴掌蓋在了日向的嘴巴上。
當然同時也把坐在對麵的金毛嚇了一跳,雖然及川覺得他應該,必須不是這麼容易受到驚嚇的人,但總而言之:
“不好意思,”及川無情地吐槽道,“你們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快吐了。”
“哦、哦…”
後知後覺想起來脾氣實際上更好的岩泉學長還像不在這兒,天院朔也縮了縮脖子,朝著翔陽投過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等等!
天院朔也微微眯著眼睛看向還在不停掙紮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翔陽。
“唔唔唔、唔唔!”
眼瞧著日向好像掙紮著還想說些什麼,及川徹極為敷衍地扯了扯嘴角:“嗨、嗨、嗨,我知道了。”
“答應我讓我能好好地、愉快地吃完晚飯,我就鬆開手好嗎?”
但聽到這句話的日向不僅沒有放棄掙紮,不如說反而提高了音量:“唔唔唔、唔唔!!!”
“哈——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聽不見——”
“唔唔唔、唔唔!!!”“我說你…”
坐在對麵的天院朔也瞧瞧及川學長,又瞧瞧拚命朝自己眨眼的翔陽,突然福至心靈,緊接著倒吸一口涼氣,難道是?!
“學長,有沒有一種可能...”
及川徹轉過頭,天院朔也小心翼翼地幫日向解釋:“翔陽可能想說,他嘴巴上都是沙拉醬?”
捂了一手沙拉醬的及川徹:...下次能不能早點說謝謝你們啊。
深呼吸一吸氣吐氣、吸氣吐氣,及川徹看見對麵遞過來的擦手紙巾,總算還能勉強笑著說一句謝謝。
當然及川徹好不容易控製住的、過於澎湃的吐槽欲,在看到終於被放開的日向長長地鬆了口氣之後,朝著對麵的金發前輩緩緩地豎起感激的大拇指,而就在天院朔也笑著同樣正準備豎起大拇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