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考試那天早上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說自己現在已經在斯裡蘭卡了,請了個長假,差點沒把我氣死。”
“難怪,我說怎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是少了他那一份試卷。”
“不過他這小子也真是寬心,期末考試跟自主招生掛鉤,他連續兩學期都沒參加,還跟沒事人一樣。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哈哈哈施老師你就放心吧,他還不穩?肯定往那兩所學校裡走。”
班主任就抬起頭,笑意盈盈,“安寧,你也加把勁,繼續維持這個勁頭,清華北大穩穩的。”
可是她沒打算讀清華北大呢.
安寧走回教室的時候,一直沉浸在思緒裡無法自拔。
思考的不是自己的前程未來,而是任修維的行蹤。
去斯裡蘭卡做什麼?
不過,早上到了才想到給老師請假,又缺了期末考試,應該是有什麼要緊事吧。
女生忍不住又想起那天晚上,他盯著指尖的煙火時,明明暗暗的眼神。
他說。
拋妻棄子。尊嚴都不要
天橋上方,天空遼遠。
少女突然覺得,狼先生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
她想,她要變得厲害一點啊。
然後去保護他.
不過,在和狼先生重逢之前。
安寧先不小心生了個病。
也不知道是這幾天天氣陡然降溫,還是她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蓋被子。
總之,周六早上媽媽一叫陶安寧起床,就發現她整個人困頓地要命。
“你昨天晚上幾點鐘睡的,怎麼困成這樣?”
安寧吸了吸鼻子,搖搖頭。
“我忘記了。”
——話一出口,帶著濃濃的鼻音。
女生這才發現,自己好像鼻塞了。
她連忙抽著餐巾紙擤鼻涕,一邊可憐巴巴地窩在床上看媽媽。
陶母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不放心,又拿溫度計讓她量了量。
幾分鐘後,抽出來一看。
37.8℃。
低燒。
她無奈地看了這個慘兮兮的小姑娘一眼,一邊出去給她找退燒藥,一邊打電話給老師請假。
說實話,安寧是早產兒,身子骨本來就比一般人弱一些。
所以冬天畏寒,跑個八百米也要緩半天。
現在感冒,又發了低燒,陶母不敢讓她再跑到外麵受凍,乾脆就請了兩天的假。
讓她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反正聽她老師說,這姑娘期末考試考得非常不錯。
陶媽媽是這樣的,隻要學習成績好,什麼都好說話.
所以,安寧在家呆了兩天,周六周日都沒去上課。
期間,梅玫還來看過她。
小姑娘糾結半天,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地問她,“梅玫呀,任修維回來了嗎?”
“沒呢。”
梅玫逗著他們家可愛的小弟弟,頭也沒抬,“老班已經把監督紀律的活都暫時交給林夏瑄了,估計他一時半會肯定不會回校。”
“哦。”
安寧就有點小小的沮喪。
“姐姐,你不要難過。”
小弟弟爬上她的床,拍拍她的頭,稚聲稚氣,“隻要你乖乖吃藥,生病很快就會好的。”
女生忍不住笑起來,捏住他圓鼓鼓的小臉,“我知道啦。”
承小弟弟吉言。
星期一早上,安寧的燒就已經退的乾淨了。
現在隻不過還有些感冒和鼻塞。
但由於休息了兩天,她倒是還挺有精神的。
起了一個大早,收拾好書包,就拎著包子和媽媽揮揮手。
“媽媽,我走啦。”
“哎,對了,如果今天成績出來的話,你彆忘了把每門課的排名都抄下來給我看看。”
“知道知道。”
小姑娘抱著抱著往學校走,這個點還挺早,天都還是灰的,整個校園裡壓根沒有什麼人。
她在走廊外把早餐吃完,就洗了個手打算進教室早讀。
但是剛才洗手的時候,水一不小心揚到了鞋子上。
安寧隻好低著頭,一邊走,一邊甩著自己的腳,一蹦一跳,笨拙地走著。
然後走到什麼地方的時候。
突然頓住
眼前的路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暢通無阻。
黑白雙色的運動鞋。
黑色校褲。
搭著一雙姿勢隨意的大長腿。
她抬起腦袋。
一張熟悉又英俊的臉。
男生挑眉看著她,唇角勾著,眼裡有淡淡的笑意。
“撿到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