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美娥很自然的接過話題,“不管怎麼樣,這結婚離婚都是咱們女人吃虧一些,所以咱們得對自己好一點,可彆自己糟踐了自己。”
劉連鳳也很配合,用手指戳戳她的腦門,“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讓人不舒服?你哪裡吃虧了?”
黃美娥,“那是我運氣好,找到了好的人家,可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您也彆惱。”
說完還賣乖的雙手合十,提前在那裡告饒。
劉連鳳跟著周邊族人笑著說道,“看樣子這個兒媳婦要來揭我的底,你們可得跟我站在一邊。”
大家都不知道她們這壇子裡裝了什麼肉,難道這婆媳隻是麵和心不合,這做兒媳婦的趁機來揭婆婆的短?
黃美娥從大家的臉色裡就能發現這些人現在的心思,有人那是真的在擔心,也有一些人在那裡幸災樂禍。
可是今天她不是來給大家看笑話的,在心裡整理了一下語言,才侃侃而談,“要說咱們做女人那可比做男人難多了,碰到好的父母,還能過幾年舒心的日子,像那些重男輕女的家庭,這日子可彆說多糟心的。”
說到這裡,有認同或是感同身受的都點點頭,但是這其中也有一些平時在家重男輕女,苛刻家裡女孩的臉上就有些不自然了。
“好不容易熬到成親的年紀,那又得去重新融入一個家庭,不止要伺候自己的另一半,還得小心的看婆家的臉色,那其中的滋味很多人都能感受到。”
說到這裡,黃美娥不敢去看婆婆的臉色,雖然婆婆對自己一直都挺好,可是自己剛剛融入新家庭的時候,也確實過了一段時間小心翼翼的日子。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大家可不都是這麼過來的。”說這話的是那年紀比較大的長輩,其他幾個小媳婦根本就不敢吭聲。
硬著頭皮,黃美娥繼續往下說,“好不容易把自己熬成了婆,覺得自己翻身做主,可誰知道繁重的家務事又落到自己頭上,除了一具破落的身體,還得繼續為這個家發輝發熱,一輩子基本上沒為自己活過。”
說到這裡,在場的所有女人都感同身受的點點頭,就連劉連鳳也陷入了沉思。
黃美娥可不是來製造家庭矛盾,倒是公正的說了一句話,“當然,一個家庭也離不開他們那些大老爺們了貢獻,他們在外麵給咱們撐起的一片天,這麼想想也就平衡了。”
柳香草,“家家戶戶都是這麼過,還真不好說是誰付出的多?隻不過作為女人來說,總是吃虧一些。”
黃美娥正等著她這句話,“可不就是這麼一個理,剛剛我講的隻是普通女人的一生,可是那些不幸的,遇人不淑了,那簡直就是一個火坑。
之前我們有一個同事,因為嫁了一個喜歡喝酒的漢子,隻要喝兩杯貓尿,回家就對著她一頓亂打,隔三差五能在她身上看到一些傷口。
後來不是婦聯宣傳人人平等,婦女也可頂半邊天,想了很久,她終於鼓起勇氣讓婦聯的同誌幫她離婚,也還真的讓她離成了。
以為這好日子終於要來了,誰知道一回到娘家,娘家人嫌棄她丟人,家門都不讓她進,硬生生把她給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