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人支取了工資,真能頂得住這麼多親朋好友?到時候人家求上門,要不要幫一把?如果沒有幫,到時候又會不會被指責?
看到幾個老人那不停變換的臉色,也知道他們這次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幾個人都覺得自己手腳有些麻木了。
張光民看著張添開聲音嘶啞的說道,“老大,彆人可以不幫,可你兩個弟弟你可不能不管。”
張添開,“阿爹,我知道這事對不住兩個弟弟,而且這十年一半的工資應該也可以幫忙把家裡的日子過起來,以後我也會有自己的家庭,總不能把一輩子都貢獻出去吧?”
張光民也知道這是他們打定了主意,商量好了。現在已經成了定局,也隻能咬牙認了下來,“行,阿爹答應你了,隻不過十年以後,我和你阿娘乾不動了,到時候你得負責到底。
還有以後家裡的一切東西都跟你沒有關係,分家也不另外分一份給你。”
張添開心裡也早就做了準備,咬咬牙認了下來。
張繼宗也歎了一口氣,“以後這個家你來當,可咱做人不能那麼獨,能幫就幫一幫,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彆人也不會想求上門。”
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總不能一直往他身上加擔子,更何況人家現在都直接撂挑子不乾了。
張光軍看著旁邊的兩個老兄弟都做了讓步,也知道這基本上已成了定局。
可該說的話他還是想說,“咱們家是整個家族把你推舉出來了,以後不管叔伯兄弟他們如果遇到什麼難題,你都得儘心的去幫。
如果能像你大奎叔一樣,以後有能力帶人進城,記得也拉拔他們一把。”
張來信趕緊點點頭,要知道這裡麵就自己的心理負擔最重,現在老爺子點頭了,剩下的以後就慢慢的去回報。
夜深人靜的時候,張繼宗看著躺在旁邊了無睡意的兩兄弟,“其實孩子們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把規矩定下來,以後這些親戚也好相處一些,寧願得罪一時也不願意得罪一世。”
看著他們倆都不應答,張繼宗隻能繼續做著工作,“一個孩子一個月才能剩多少工資?咱們再數數自己家有多少親戚?一年隻要有那麼一兩個人求上門,那咱們以後的日子都安寧不了。”
張光民抹掉眼角的淚水,“老哥哥,我也知道他們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可怎麼覺得有些心寒呢?之前都說好了不管是誰抽到都要儘力的回饋家裡,咋還就這麼劃下了道道。
他們這是腳都還沒站穩,就想把家裡給撇開了。”
張繼宗,“其實咱們也可以理解,因為我也有過這樣的念頭,當時大奎兄弟一說這戶口房子的時候,我也動過找他先挪借的念頭。
可當他說隻能幫到你們一家的時候,那時候我的心裡很不舒服。
咱們換位想想,如果有一天彆人求助到咱們頭上,咱們有心無力的時候,彆人是不是也會心懷不滿?”
說到這裡,張光民也回過神來,“是啊!大奎哥這一次帶回去三個名額,很多人私底下還在抱怨名額少了,也不想想這東西能那麼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