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牛看著地上的那幾顆牙齒,說什麼也不肯就這麼離開。
“這裡還是挺熱鬨的,都圍在這乾什麼?”一個穿著中山裝帶著解放帽的中年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了。
“黃書記,正說著黃平村這一家子在咱們村呆了那麼長時間,不知道他們那邊的農忙是不是忙完了?也不見他們穿過來支援一下咱們。”柳香草立刻把對方的注意力全部引到黃家人身上。
黃保國立刻把眼光放在眼前陌生的一家人身上,“真的嗎?你們村的農忙都忙完了?那真是太厲害了,我得過去好好跟你們取取經。”
一想到今年努力想要爭取的先進可能又被彆人給截胡,黃保國說話的口氣就有些不善。
黃大牛臉色就立刻刷白,“都是誤會,沒有這回事,我們村的農忙才正開始,我們剛好過來走親戚。”
黃保國暗暗鬆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們這一些安排下鄉的都暗地裡較著一股勁,差距一點點還交代得過去,可要是距離拉遠,到時候麵子上就不好看了。
柳香草繼續添了一把火,“那你們村還真好,能在農忙的時候讓你們出來那麼多天,咱們村怎麼就趕不上這樣的好事呢?
黃書記,咱們村什麼時候也給大家行個方便,讓大家在農忙期間也可以放鬆一下,走走親串串門什麼的。”
黃保國原本想過來看看張大奎家幾個孩子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回村,可現在他根本就顧不到這些了,“等一下我跟你們去黃平村一趟,看看你們村是不是真的那麼閒?如果有空餘的勞動力,就應該支援一下兄弟村。”
黃大牛立刻苦著一張臉,這下子給村裡惹了麻煩,回去還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不過他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跡,就立刻告了一狀。
可這麼多村民都在這,很快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黃保國雖然隻是外調過來的,可他心裡也有一杆秤,自然不會偏幫著彆人,“這裡這麼多人作證,而且你說你這傷口是彆人打的,人家是怎麼這麼厲害,把你牙都給敲掉了?”
喜老太把手中的掃把交了出去,“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凶器,不過是孩子拿著掃把揚了幾下,就像是說道十大酷刑一樣,鬼哭狼嚎的。”
看著嶄新的掃把,黃保國直接搖頭,“走吧!我跟你們回村去看看,順便問一問劉書記是怎麼安排工作的?”
黃大牛給老婆孩子使了一個眼色,就在黃保國麵前跑了,現在哪裡敢提什麼賠償,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看著他們這一家子這副慫樣,讓黃保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們這是去乾什麼?”
柳香草忍著笑,“他們被嚇跑了,這一家子在這一片是出了名的懶漢,為了偷懶什麼名頭都可以捏造出來。”
黃小草尷尬的看著自己的鞋麵,不過被大家取笑都已經成為家常便飯,她也不過尷尬了一下,就厚著臉皮轉身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