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著獨自一人下地的張景桐,風意輕咳了幾聲,引得所有人都盯著他看。
“這麼熱的天還咳嗽?”
風意,“剛剛被風嗆了。”
所有知青,“……”風呢?難道姓風就這麼招風喜愛?能得到特彆的照顧?
風意說完也覺得自己找了借口有多爛,要是有風也不會這麼悶熱了。
看著大家又開始跟自己麵前的土地杠上,這才悄悄的走過去,挨著正在努力刨地的容理光說道,“張景桐過來了,而且還是獨自一人個人。
兄弟,要是事成了,可彆忘了我的好。”
如果他有容理光都好麵孔和膽子,他也不會躲在背後出謀劃策。
現在就寄望這容理光能招張景桐喜歡,這樣也能在背後占點便宜。
容理光雙眼發亮,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從口袋裡掏出折得整整齊齊的手帕,看到手指在手帕上印上幾個黑印子,就忍不住皺了眉頭。
忍不住懊悔,之前就應該更注意個人衛生,手都這麼臟,再加上身上的汗臭味,可彆把人給嚇跑了。
抬頭看著前麵整潔清爽的人,再看看自己一身泥,有些不自信的問道,“我這一身,是不是太不講究了?”
風意上下打量著,“挺好的,咱們現在是勞苦大眾,如果整理的乾乾淨淨,彆人都會以為咱們懶惰,這樣挺好,說明你在辛勤的勞動。
都說勞動最光榮,你這可是光榮的知,青同誌,咱可不能因為這點泥土露怯了。”
受到鼓勵的容理光立刻挺直胸膛,不就是一個農村出去的半個城裡女娃,就不信自己王城過來的知識青年不能吸引到她的眼光。
“小桐,你爺爺怎麼沒跟你過來?”張鐵柱敲著土疙瘩,還不忘了好奇的問一句。
要知道,有個人在旁邊說話,也不會覺得勞累,反倒會覺得時間過得快一些。
張景桐微笑著,很有禮貌,“我出來的時候他還沒有起床,我也沒去叫醒他,想著讓他多休息一會。”
張大奎,“……”明明就是在家賣苦力,怎麼就貼上的睡懶覺的標簽,冤死了。
“哦,人年紀大了,難免睡眠多一些,也難為他天天跟著你下地。
等一下你要是累了,就喊叔給你幫一下忙,彆一個人硬撐著。”
旁邊的村民也跟著應聲,不過語氣裡卻是挪戲,“對,要是累了,就彆硬撐著。
我看你爺爺這些天一直陪在你身邊,也沒幫上什麼忙,反倒像是一個監工,怕你做不完一樣。”
張景桐,“……”
一旁的張鐵柱也跟著笑了,“被你們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小桐丫頭,今天沒有人監工,你可以偷偷懶了。”
“可不是,彆傻乎乎的一個人掙著一個青壯年的工分,家裡又不是養不起,彆那麼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