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意趕緊拉著他,“瞎說啥呢?這地方那麼偏僻,山路又那麼難走,很多事情上麵都默許了!”
這家夥這麼些年說話還是不經大腦,要是真的把人舉報上去,他們在村裡也彆呆了。
容理光抿著嘴巴,其實他也知道這個道理,隻是心裡還是有些不岔。
在張景桐第二次帶他們上山打獵回來,他已經偷偷的去舉報過,也不知道上麵人是怎麼回事,非但沒有下來抓人,反倒把自己留在那裡學習了幾天。
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他小看了這個村子,沒想到這裡麵水那麼深,連鄉裡都被收買了。
其實這隻是他的一種陰暗的想法,要知道就憑著張景桐是仙師的徒弟,這裡也注定會被關照。
更何況還有王祅勆這麼一個神醫拉起的關係網。
“那咱們明天過去要不要拿賀禮?”風意趕緊轉開話題。
“應該不需要吧?”柳子安深呼一口氣,“我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總不能帶一捆柴過去吧?”
下鄉這麼久,家裡早已經斷了援助,得到的工分和分到的錢財,都不夠養活自己,現在除了這幾身破爛的衣服,可真是兩手空空的。
其他人除了容理光,應該也差不多一樣的情況。
宋浩捂著嘴,他磕掉的門牙一直也沒能去補,說話的時候,總習慣的伸手,“我也沒有,反正他們大門大戶,我覺得不差咱們這三瓜兩棗。”
“可是她之前還借過咱們書,”風意弱弱的說道。
柳子安,“她那個人就是太自私了,自己學習這麼好,但是怎麼就不想著給咱們補補課?
要是她當時伸手拉咱們一把,說不定這一次咱們就全都考上了。
反正我手裡沒有什麼東西,我就空手過去,他們總不至於把我趕走吧。”
何利也附和,“對,對這種自私的人,咱們也學一學,再說人家都已經被高校錄取,以後肯定不會再回到這,咱們就算是給再多禮人家也不會回。
更何況咱們能過去已經是給了她很大的麵子,既然以後不會來往,那就沒必要走禮。”
曹國梁也知道這些人嚴重的心理失衡,這些天,各種各樣的酸話,他沒少聽。
摸著口袋裡剛剛接過來的工分結餘,還是彆跟他們攪和在一起,自己走自己的禮。
更何況,這些年跟在張景桐後麵確實占了很多便宜,沒必要再離開的時候給他們留下壞的印象。
想到還擺在桌子上的書,曹國梁難得壞心眼的問了一句,“那這些書明天要還回去吧?畢竟當時咱們說了,隻是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