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可行。
腦海裡剛迸出這個想法,就見鄭遠岑和沈晨同時走了過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異口同聲的開口:“我扶你?”
秦牧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起了毛,“他是我的,不許碰他!”
江寧眼神有一瞬間的怪異,低頭看了它一眼。
秦牧瞬間反應過來,掩飾一般哼哼了一聲,“你是魚,我是貓,你是我的食物,不許彆人碰你。”
江寧挑了下眉,心裡竟然詭異的升起一股愉悅的情緒,幸好麵上還是維持住了高冷人設,淡淡道:“彆鬨。”
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點,但莫名便有種寵溺縱容的感覺。
雖然覺得這句解釋總有哪裡不太對的感覺,但現在情形危及,容不得他再多做思考,便對著鄭遠岑和沈晨點了下頭,“不用,我自己可以。”
話落,他背上驀然生出兩隻巨大的黑色羽翼,羽翼一震,帶動他身形緩緩飛起,徐徐落到不遠處的冰棺上麵,離溯所說那控製機關的小石頭就在裡麵。
南煜衝著他一抱拳,“這次,多謝了,日後有機會定會報答。”
江寧輕輕頷首,倒也沒矯情的推脫,他現在的確是需要很多助力救出他父母的,“後會有期。”
話落,手在那小石頭上輕輕一按,棺材底部頃刻向下打開,江寧整個人……整條魚便“噗通”一聲落入了下麵的海水裡。
煌欽和歸淩緊隨其後撲了下去,李弘在邊上對著南煜恭敬的一抱拳,“老師。”
南煜點點頭,微笑道:“去吧,我們以後會再見的。”
李弘眼眶微濕,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飄了下去。
棺材底過了一會便自動合了起來。
江恒環視一圈,見沈晨和鄭遠岑依舊愣愣的站在那裡,似乎是情緒太過複雜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以至於臉上一片茫然空白。
江恒稍微一想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由嗤笑出聲,“震撼太大,不會反應了?”
鄭遠岑看了他一眼,幽幽開口,“五十步笑百步,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江恒滯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冷笑,“我可不喜歡男人。”
沈晨低頭用衣服擦拭著手裡的匕首,臉色複雜道:“隻是……有些不敢相信,四個月之前,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封閉到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整天渾渾噩噩憑本能做事,現在……”
現在不僅思維清晰,眼神明亮,更是獲得了很多奇異的能力,那高強的肉體搏鬥能力,已經足夠秒殺他們了。
他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鄭遠岑靜靜的盯著那棺材看了好一會兒,垂下的手虛虛握了握,眼底微微有一絲不甘。
有時候,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他的身份,自然有的是人上來倒貼,基本沒有他追不到的人,薑妍是個例外,無論他做什麼,她都對他沒一點興趣,自然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所以在薑妍把江寧送到他手上後。她也借著這個機會以為可以更靠近薑妍,但卻失敗了。
薑妍最後失蹤了,直到現在也沒一點消息。
這份不甘隨著薑妍的失蹤沒了著落,飄飄浮浮,一直到江寧剛剛拒絕了他,再一次找到了依附的寄托。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隻有得不到的,才會永遠惦記,就像家主之位,就像薑妍,就像……江寧。
堵住出口的冰淩緩緩散開,空間波紋一閃,已經有人開始進入了。
幾人不再說話,整了整臉色,微笑迎了上去。
海底。
江寧帶著秦牧以最快的速度往外遊去,一邊遊一邊語速極快的安慰:“再等等,快了,再有一分鐘就夠了,彆暈!”
秦牧憋著一口氣,幾乎把自個憋成個氣球了。
他們一落下才發現,底下固然是海水,但海麵上牢牢坐落著一大座海島,完全沒有一絲可以出去呼吸換氣的機會,江寧適應一下屬於人魚的呼吸係統,剛剛調整好水下呼吸,就見秦牧快憋過氣去了。
它好歹還是隻貓呢,哺乳動物完全無法在水下呼吸,江寧當機立斷,尋了一個方向猛的就躥了出去。
但還是不夠。
秦牧都快憋的翻白眼了,貓的閉氣時間比起人來本來就要少得多,現在已經是它的極限了。
現在倒也可以直接魂魄出體,但這樣一來這隻貓就真的隻能死翹翹了,畢竟隻是借用人家的身體,又不是他自己的,秦牧還是很不好意思讓人家死翹翹的。
但真的快憋死了啊啊啊!
就在它幾乎憋不住昏厥過去的時候,抱著他快速遊動的人猛的一下停了下來,接著它被很溫柔的舉了起來,視線範圍內出現一張俊美到有些妖異的臉。
秦牧心跳猛的一個加速,下意識一張嘴,海水頓時無孔不入湧了進來。
接著,唇上便覆上一抹柔軟的冰涼,口中的海水被對方吸走,並從耳鰭後過濾出去,再換給它新鮮的空氣。
秦牧眼裡滿是那雙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眼尾帶著幾片細碎的深紫色魚鱗,俊美妖異的一塌糊塗,秦牧瞬間就被勾引的暈乎乎,簡直要上天了,心裡卻是在一連串的咆哮刷屏:
這是貓的身體貓的身體貓的身體啊啊啊 !
你的初吻竟然不是親我的身體,而是親了一隻貓一隻貓一隻貓……
又激動又嫉妒又不甘又幸福又懊惱又蕩漾,因為情緒太過激烈,心臟超負荷運轉,布偶貓脆弱的身體支撐不住,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隱約聽到一句帶著疑惑的喃喃:
“暈了?空氣不夠嗎?再多親兩口……”
秦牧:“……”
本喵嫉(幸)妒(福)生(蕩)氣(漾)的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