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組前組長談安然剛剛被抓了進去,現在一組組長還沒正式任命,隻是讓之前的副組長代理。這會這個案子竟然又是劃歸到一組,可周蜀山的麵孔卻是卓樂峰之前接觸一組時不曾見過。
卓樂峰先問了句:“你應該剛剛調到一組!”
“看來你人雖然離開警隊,但是對警隊的情況還算熟悉。”
“你誤會了。之前我和一組打過交道,卻沒見過你,所以我才這麼說。”
“你不用解釋。卓樂峰,我一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也了解過你的事件,對你的情況,我也非常熟悉。之前你牽扯進幾個案子,雖然最終證明都和你沒關,可我想,世間哪有那麼巧的事,偏偏幾個命案都牽扯到你?”
“周警官什麼意思?莫非你是在懷疑我?”
“對!”周蜀山回答的斬釘截鐵,毫不掩飾,“我雖然是最近幾天才被調到一組,可我也了解過一組之前經手的安北光案件。你雖然被洗白,但是在整個過程中,你的很多行為並不白。你牽扯幫派,還參與鬥毆。這些隻是沒人指證,所以你才逍遙法外。這次,你和劉天意為什麼會在天悅閣相見,恐怕又是和不乾淨的事有關。”
對方話語咄咄逼人,且帶著明顯的惡意,卓樂峰感覺到周蜀山的態度,也明白自己接下來會有麻煩:“我和劉天意去那隻是吃飯順便談談合同,我沒想到他會死在那裡。”
“哼?”周蜀山沒理會卓樂峰,自顧自道,“天悅閣注重客人**,每個包廂都沒監控,除了大廳和必要的場所外,甚至連包房處的樓道也很少安裝攝像頭。在這種地方作案,確實聰明。殺人者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接著偽裝後離開。一路上,也許都很少被人看見。”
“你都說了神不知鬼不覺,且可以偽裝離開,那為何還懷疑我。可是我報的警,且我也沒有偽裝一直留在那裡。”
“因為你是卓樂峰,你完全可以反向思維。你可以對警方說,是有人殺了人後偽裝離開,而你隻是剛好待在那裡。”
“嗬,說來說去,你就是認定我殺了劉天意!那好,殺人動機呢?”
周蜀山厲聲道:“就在今天白天,劉天意的工廠發生一係列事件,你和劉天意起了衝突,之後還有人兩撥人在那鬥毆。我已經查過,是你挾持威脅劉天意,還要將他的手指掰斷。在這之後,綽號鬼手的郭明達帶人過來和劉天意的人聚眾鬥毆。我已經讓人將白天聚眾鬥毆的人都找回來,我倒要聽聽你們每個人的解釋。”
“那你就去一個個問唄。怎麼,就因為我和劉天意有了這點小摩擦,我就要殺了他?周警官,你的思路不至於這麼無聊膚淺吧!”
“小摩擦不至於殺了劉天意,但是假如要交投名狀呢!”
投名狀三個字就像一記重拳打在卓樂峰的腦袋讓其嗡嗡作響,他第一時間想到曹姚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可曹姚所指是劉天意給餘友泰交投名狀,如今周蜀山所言的投名狀又是何?
“你要給餘友泰交投名狀。因為,你想做餘友泰最得力的助手。”周蜀山蹬著他那雙不大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餘友泰是什麼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和餘友泰的妹妹餘菲娜已經走在一起,未來你肯定要被餘友泰重用。可餘友泰也喜歡照規矩做事,所以,你想上位,就得做一件大事。殺了孫久強的人,是你給餘友泰交得投名狀。”
卓樂峰微張嘴巴,他的表情越發奇怪。
“周警官,為何你有這麼奇怪的想法?我想上位就得殺人?還就得必須殺劉天意!嗬嗬,我都覺得可笑。”
“那你就笑吧。卓樂峰,我告訴你。我最恨警隊敗類,雖然你已經離開警隊,但是你隻要做過警察,就得維護警察的名譽。可你如今的一切言行哪有警察的模樣,全然一副市井無賴的姿態。我會盯著你,直到把你挖乾淨送進監獄。”
“那你就趕緊去挖吧。”卓樂峰覺得實在沒得聊了,直接起身道,“周警官,我已經足夠配合你們調查了。可我現在累了,我要告辭了。”
“慢著。不好意思,你現在不僅僅是報警人,而是嫌疑人。我們有足夠理由懷疑你殺了劉天意。所以,我們還得扣留你二十四小時,隨時對你展開問詢。”
“我靠!”卓樂峰咬了咬嘴唇,“周蜀山,你有病吧。”
“規則上的事你也清楚。這是殺人案,屬於重大刑事案件,為了避免凶手可能逍遙法外再次作案,我們有權扣留嫌疑人。再者說,被拘留這事,你也不陌生。”周蜀山見卓樂峰還是一臉不爽和不屑,索性又言道,“順便再告訴你,通過問詢服務生還有周邊客人。基本確定在那個時間點,除了你之外,隻有兩個服務人員進出過。所以如果你不是凶手,莫非是那兩個柔弱的女工作人員?卓樂峰,你想好怎麼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