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論奸耍滑,江俊彥可不比任何人差,他早就料到蒙麵人和切茜婭會有這招。壓根不用這群人多做狡辯,就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錄音筆,隨即打開後,裡麵呈現的則是昨天蒙麵人衝進酒店拿槍挾製江俊彥時所說的那些話。
當時江俊彥看似無意的和對方對白,實則就是要讓蒙麵人親口說出自己和切茜婭的關係,且一步步的引誘蒙麵人承認自己殺了韋諾斯塔。
直到自己的聲音再次出現,蒙麵人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當天他確實覺得江俊彥說話有問題,可沒想到這家夥早有準備。
江俊彥哼聲道:“我如果沒有後招,豈不是要被你們牽著鼻子走。現在有了這些對話,你還能如何狡辯!”
稍作遲疑,切茜婭依舊不肯就範:“笑話!你說這段話是他所說就是他所說?對話可以作假,這也不是多難的事。”
“哈哈,你這個女人不僅卑鄙無恥,還確實嘴硬無比。”江俊彥直接將錄音筆遞給阿金塔,索性道,“將軍,孰是孰非,你心裡該有一個判斷。現在我已經拿到了這個人的聲音證據,除此之外,我還讓素帕盧去萬象查過菊楨乾所住的酒店,核實過在劇場殺人案發生時,菊楨乾當時並不在酒店。這又讓這個女人的證詞呈現矛盾。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就是想栽贓陷害我們,江俊彥明智,一定能想清楚其中的道理。”
曹姚也適時補刀道:“這個女人租用教堂附近的房屋,又和菊楨乾一起撒謊欺騙,再加上錄音筆中已經有承認此人和這個女人的關係證詞。將軍可以自己審問這個男人,也可以核實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的出入境記錄。這樣便可以真相大白。”
事到如今,阿金塔就算在衝動也明白江俊彥等人確實掌握了免死的證據。而菊楨乾和尉遲影同行,此事也得弄清楚。便一擺手,讓人先把蒙麵人帶下去審問。又是嗬斥一聲,將眾人再次收押。待到自己問清楚後再做抉擇。
經過兩個晚上的“冒險”,江俊彥基本將鐘凱欣的殺人嫌疑洗清,但是現在他們還得在木屋中等待。再次四人聚到一起,心情稍顯輕鬆,可也期待儘快有一個結果。
鐘凱欣一直問著調查經過,曹姚則興致頗高的描述整個人過程。其間她還“斥責”江俊彥占自己的便宜,惹得鐘凱欣捂嘴偷笑。
至於卓樂峰,他內心認可江俊彥的實力,也確實沒想到江俊彥能在幾乎沒有頭緒調查中找到辦法。他這個老同學,確實不一般。而正是因為不一般,再加上江俊彥對卓樂峰的一些行為過於了解,現在看著江俊彥的眼睛,卓樂峰總在擔心,是不是自己在江俊彥那裡已經沒了秘密。
“這事恐怕還沒完。”江俊彥主動提醒大家不能過於鬆懈,“那個女人既然能和菊楨乾串通一氣,同時不屑於跟我們一起來到阿金塔營地,意味著她可能也有後手。”
“在這種地方還有後手?”鐘凱欣表示不能理解,“以阿金塔的火氣,隻要證實切茜婭確實利用奴仆殺了自己弟弟,則切茜婭和那個奴仆必死無疑。”
“我覺得江俊彥的擔心不無道理。大家彆忘了這裡是金三角。”卓樂峰也提醒道,“從目前來看,菊楨乾顯然和切茜婭有交易。但是鑒於切茜婭可能是樂家成的雙麵臥底,所以此行切茜婭有暗算菊楨乾的企圖。如今菊楨乾已經入局,和切茜婭綁在一條船上。在菊楨乾生命危急的時刻,不排除菊楨乾會利用自己在東南亞的所有資源孤注一擲。之前他提前私會素帕盧就已經表明,這個人在東南亞的影響力可能不低於尉遲影。”
江俊彥陰陰一樂:“也就是說,此舉可能將菊楨乾這些年的個人布局曝光。你的那個老板樂家成是真不信任菊楨乾,認定菊楨乾這些年自己在東南亞有關係網絡。如果這次能將他的網絡曝光,一來可以讓菊楨乾暴露實力和企圖,二來也讓菊楨乾陷於兩難境地。如果他在東南亞的關係網絡超過樂家成,則此人之前確實有自立門頭的想法,便要加大打壓,或者儘在除掉也在所不惜。又如果他的關係網絡不強,這次陷入絕命時刻,這就表明菊楨乾之前在東南亞的所作所為並未背著樂家成過分而來,則此人還有利用的價值。樂家成再來操盤救了菊楨乾一命,便可以讓菊楨乾更加感恩戴德。這招妙啊!”
“樂家成可以隱藏這麼多年,便是表明此人老謀深算,我們能想到這些,他也一定能想到。所以我估計,在阿金塔要對切茜婭甚至菊楨乾動手前,這裡還有大事要發生。”
至於是什麼大事?江俊彥和卓樂峰都說不好,畢竟他們兩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邊,確實不了解這裡的情況。他們現在隻能等待!
隨著一聲槍響帶來的喧鬨,江俊彥和卓樂峰從小憩狀態下驚醒。他們看向窗外,見到外麵已經有人倒在血泊中。看那模樣,江俊彥認出便是昨晚抓到的蒙麵人!
阿金塔的人對蒙麵人執行了槍決!這意味著阿金塔知道了事情真相。
閃過竊喜的神色,卓樂峰和江俊彥對視一望,彼此沒有歡喜多少,便聽見外麵又是轟的一聲。這次的聲音更加響亮,也明顯不是一般的槍聲,更像是**爆炸的動靜。如果僅僅是執行槍決,何來會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