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尹前輩,冒昧打攪,還請寬恕。”
卓樂峰可是看過金曉晨發過來的照片,所以他一眼認出這個其貌不揚,已經有些身材發福的男人,就是多年前讓韓國黑道風聲鶴唳的鴕鳥叔。
“你認識我?哦,認識我也不奇怪,畢竟我這麼出名。”金昌尹自嘲道,“但是你們這樣做,讓我也難堪。我的地盤,可不予許彆人隨意進出。”
“前麵堵了很多人,我們也是沒辦法。”
“你們和前麵那四人認識?”
“算是吧。既然在這裡碰見金昌尹前輩,那就想請金昌尹前輩放過那四人。那四人做事莽撞,可他們僅僅是想見前輩。”
“想見我的人多得是,我誰都見,豈不是要忙死。再者說,那四人不是惹了我,而是惹了外麵古田那些人。現在古田要教訓他們,我可不插手。”
之前和蒲氏三兄弟叫囂的服務生就是金昌尹的跟班古田。平常酒吧都有古田負責打理,今日蒲氏三兄弟和斯潘雅迪惹了古田,怕確實得受點皮肉之苦。
隻是皮肉之苦是小,徹底和金昌尹鬨僵,不利於接下來尋找江俊彥。特彆是此次韓國之行,卓樂峰等人肯定要和慶南幫打交道。本以為可以利用金昌尹接近慶南幫,但是現在連金昌尹都得罪,後麵慶南幫會更麻煩。
“我知道現在說再多也沒用。那四人惹了古田,更是在你的地盤上鬨事,你們怎麼懲處他都正常。但我想,很多時候都是不打不相識。如果可能,我想利用這個機會和鴕鳥叔交給朋友。”
“哈,哈,我沒聽錯吧。”金昌尹故意挖了挖耳朵,不屑道,“來找我的人多得很,想和我交朋友的人也很多,但是這種交朋友的方式還真的少見。前麵有人搗亂,後麵有人跟我握手言和。你真當我金昌尹沒脾氣?還是我交朋友的門檻太低?”
“前輩的門檻自當很高,前輩也不會輕易接受他人的請求。所以我知道,若非給前輩一個見麵禮,前輩不會和我們繼續交流下去。”
“哦,給我送錢送禮?哈哈,好啊,你打算送我什麼禮物。”
“一般的禮物,前輩自當看不上。但是我要送的禮物,前輩一定願意接受。我知道前輩有一個兒子,名叫金宰佑。前輩很疼愛你這唯一的兒子。隻是很可惜,在不久前,金宰佑出了車禍,至今還躺在醫院裡。你一直覺得這場車禍不一般,隻是苦於沒有新的線索證據。”
“我兒子喜歡賽車,他開車的水準一直很高。但是那天,他的車子出現問題,又被人剛剛撞了,所有事情湊在一起沒這麼巧。”金昌尹捏著水杯的手在顫抖,“你說這麼多,難不成你要送的禮物是和我兒子有關?”
“前輩愛子之心我能體會,我也相信,你兒子一定能平安無事,從醫院出來後可以繼續開賽車。可前輩心中的疑團一天不消除,你便一天放不下。所以,我想跟前輩做個交易。我送前輩一個真相,前輩就放了前麵那四人,我們大家交個朋友。”
“哈,你憑什麼說可以給我一個真相?車禍至今已經一個禮拜,我也找人查了一個禮拜。我都查不到幕後黑手,你又能如何?”
“這些就不需要前輩過問,我自有我的辦法。我隻需要前輩告訴我,你願不願意跟我做這個交易?”
金昌尹看著眼前兩個年輕人,他的內心很激動,他期盼著真相,隻是,眼前這兩人可以給出真相嗎?
“你要幾天?”
“兩天!”
“隻要兩天?”金昌尹眉頭緊鎖,“你們叫什麼名字。”
“卓樂峰。”
“鐘凱欣。”
“好,我記得你們的名字了。如果兩天後,你們能給我一個真相,我金昌尹答應你們,不會計較前麵發生的事,除此之外,從今往後,我就是你們在韓國最好的朋友。”
有了這番表態,卓樂峰終於可以放心離去。他不會在意酒館內那四人的麻煩,因為有金昌尹在,古田決然不敢對那四人下死手。
這一次,他們兩人從後麵的小門離開。
一出來,鐘凱欣就趕忙拉著卓樂峰不停問道:“你為何知道這麼多?還有,我們憑什麼兩天就能查到他一禮拜都沒法查到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