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來你還真的被人給賣了。”
其實卓樂峰一看是看見這個年輕人,腦海中就竄出那種年輕氣盛頭腦簡單很容易被人利用的形象。所以當下他就知道問題不出在春仔的身上,現在卓樂峰知曉是張德福搗鬼,便更加想知道張德福背後的秘密。
卓樂峰也沒虧待春仔,既然人家攔路了,怎麼也得給點收成。他依然讓春仔將手表戒指等東西拿走,之後又和郭福寬開車前往謝友三的莊園駐地。
上次張德福說來這地麵可以和他聯係,卓樂峰正好把電話打了過去。到了莊園後,果然見到張德福正在門口迎接。兩人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互相笑著寒暄一起進了莊園。但是現在卓樂峰可見不到謝友三,按照張德福的說法,謝董又出去有事了。
說到來意,卓樂峰終於把郭福寬拉了出來。且他把話一說,也把郭福寬嚇了一跳,因為在這之前,卓樂峰可沒讓郭福寬跳槽。現在卓樂峰的意思很明白,他希望繼續維持和謝友三的關係,所以打算以後讓郭福寬代替他接洽新頭村方麵和古寧村方麵。
郭福寬本想插話,又被卓樂峰瞪了一眼。如今這時候,他可沒了牌麵,特彆是在這種地方,他清楚必須要和卓樂峰同一陣線,便把話咽了下去,打算回頭再說。
可張德福聽罷,儼然也做不了主的架勢:“卓總,你清楚這事一直是王村長和謝董聯絡,所以關於古寧村和新頭村的事,我不好給你答複。不如這樣,等下次謝董在這裡時,你親自跟他說明。”
“跟你說也一樣,你回頭轉告一下謝董就行。又或者,咱就把寬哥壓著裡了。哈哈哈。”
明顯是帶著調侃,卓樂峰還是讓郭福寬和張德福這雙福都緊張了一下。所謂把郭福寬壓在這裡,其實就是讓郭福寬在這裡這兩天等謝友三回來。這個套路確實讓張德福沒想到。趁此機會,張德福也是打探卓樂峰這些天都在忙什麼,為何不親自留下來。
到了這一刻,卓樂峰開始進入正題。
“實不相瞞,我確實對不住謝董,所以才想把古寧村和新頭村的合作在維持下去,好彌補我對王峰朗和謝董的愧疚。我卓樂峰承諾,今後新頭村和古寧村的這條線,我分文不取,權當幫忙。”
“這種事可以幫忙?”張德福搖了搖頭,“卓總,咱都不是傻子。這種事越說不拿錢,越不讓人放心。”
卓樂峰拍著大腿假裝懊惱道:“嗨,我也是沒轍。可能你還不知道,再來見謝董之前,我其實另有搭檔。本來我和那搭檔之間有點問題沒談妥,所以打算一拍兩散,誰知道我這邊剛剛接洽謝董,那邊那搭檔又把橄欖枝拋了過來。畢竟我和人家先談合作,而且人家退了不少步。我總不能讓人家熱臉貼了冷屁股。所以我一想,還是先忙和那頭。至於謝董這邊,畢竟還有新頭村這條線,以後還能保證接觸當個朋友。可這事再做下去,我又在想,我這屬不屬於腳踩兩隻船,忒不地道了?所以思來想去,我還是得親自來跟謝董道個歉。哪知道謝董今天還不在。哎,看來,隻有等我忙完了這陣子,再來拜訪了。”
卓樂峰又嘟囔著幾句,還特意提及胡天任那邊會有貨進出,所以他也得幫忙。這就是他故意要發出的消息。如果賽蒙的眼線就在謝友三身邊,一旦聽到胡天任的動作,必然會阻止胡天任成功取得這批貨。
張德福聽得仔細,卻也沒有任何表態。最終他決定個人款待卓樂峰和郭福寬,至於和謝友三的會麵,則下次再說。
等到張德福出去安排後,郭福寬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埋怨道:“卓總,你這是坑我啊。如果讓胡老板知道我背著他投靠古寧村,他非宰了我不成。不行不行,我必須要回去。咱不是說好了,我這趟隻是陪著你拜拜山頭,見見以後的對手,疏通一下關係嗎?怎麼忽然變成你要把我賣到這邊了?”
見到對方一臉愁容,卓樂峰哈哈大笑,指了指後,他道:“寬哥啊寬哥,都說你謹慎聰明,可是到了這會,你卻怎麼糊塗了?我問你,我們見到謝友三了嗎?”
“沒啊?謝友三不在。”
“對啊,我們是來拜謝友三的山頭,可不是來見他張德福!所以,張德福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重要。包括他讓那個春仔攔路羞辱我們,也是他自己想要教訓我卓樂峰腳踩兩隻船。但謝友三並非小雞肚腸的人,他是做大生意,甚至可能看不上我卓樂峰。所以我沒和他合作,在他看來,是我的損失不是他的損失。可不管是誰的損失,咱們也得把禮數做周全,畢竟也算我有錯在先。我說把你壓在這裡,其實就是讓你代替我等著謝友三回來。等謝友三回到莊園後,你親自代替我向他問個好。你做事謹慎,懂得分寸,有你帶話,我放心。再者說,今後很多事情確實得交給你處理,你也該提前見見謝友三。”
這頓說辭讓郭福寬終於平靜下來,細細一想,卓樂峰確實說的有點道理。春仔攔路和謝友三沒關,所以,謝友三可能真的看不上卓樂峰,但說到底,這事還得先道了歉。
“我就道個歉然後見個麵就完事了?”
“自然不是,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跟謝友三還有這裡人都拉拉家常,多說說話。也可以互相溝通業務上的事情嗎。畢竟咱們這個行當,指不定哪天就互相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