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然你以為如何?留下來陪你們東京圈綠稚會慢慢玩?拜托,日本人的事,我可不願意摻和。”
一頓說教,江俊彥看見了梅天光的退縮。其實梅天光堅守的底線就是東京圈綠稚會的完整,所以,江俊彥就給他一個完整的承諾。加上周敏還在蒲安南手上,梅天光勢必要權衡。再者,江俊彥也給梅天光畫了一張大餅,假設國內的綠稚會實力被削弱,那東京圈綠稚會可能會後來居上。
“那個人……”梅天光停頓片刻,道,“他叫鐵匠!”
“鐵匠?”江俊彥眉頭攪在一起,“喂,咱不帶這麼開玩笑。隻說鐵匠這兩個字,我如何去查。”
“江俊彥,你該很清楚,作為綠稚會,彆說我和八岐大蛇,即使是一般的成員交流,也基本是用綽號,以防真實身份暴露。我和那個人接觸過程中,隻是聽聞彆人和他自己稱呼自己為鐵匠,至於真實姓名,我不得而知,我也沒興趣去查。相互保持神秘感,這是我們內部的交流方式,沒人會輕易捅破這層窗戶紙。”
“但是我有興趣啊!那個鐵匠身材樣貌如何?有何特征?”
“身高大約一百八十公分左右,身材勻稱標準,年歲大概在四五十歲。聲音有些沙啞,不確定是否故意為之。絡腮胡子,但是我猜應該是粘上去。”
“還有呢?”江俊彥湊上前來,一手搭在捆綁的繩子上。這般做,好似是要鬆綁,實則是一種心理暗示。
梅天光深吸一口氣,道:“他的眉毛很粗,眉角還有點白毛。”
“眉角白毛?莫非他姓馬?”
“什麼意思?”
“額,曾近有個人叫馬良。神筆馬良聽過吧,這貨就是眉角白毛。傳聞眉角白毛的人都很聰明!”
“他確實很聰明,從他說話的方式和內容上看,他應該閱曆豐富,知識淵博,很容易煽動和鼓動彆人。”
“莫非是個噴子?那他還有其他特征嗎?”
“他手上的老繭很厚,且雙手都有燙傷過的痕跡。”
“鐵匠的手被燙傷很容易理解,隻是,鐵匠這個行業應該早就消失了!從他的年歲來看,也許他是少時從事過鐵匠這個職業。所以燙傷痕跡跟隨他很久。如果一個人的身體上帶有長年累月的特殊痕跡,一般這種痕跡會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他的性格,甚至是人格成長。那他如此變態,成為綠稚會領導……呸呸呸。”江俊彥很快意識到話語不對,趕忙道,“對不住啊,我可不是說你心理變態,我是專門指那個貨。用鐵匠作為自己的綽號,雙手都帶有被燙傷的痕跡,他的成長經曆中一定有一段和燙傷無法撇清的情感鏈接。”
“我可沒功夫陪你一起分析那個人的性格。江俊彥,我已經說了我知道的事情,現在,該你履行承諾了。”
“彆急嘛。反正你知道我不會殺了你,所以,咱們慢慢聊。再比如,你和他如何接頭……”
其實江俊彥去做警方審訊也挺合適,前提是他得一直專注。
卓樂峰根本不擔心江俊彥無法撬開梅天光的嘴,他也知道江俊彥一定會和梅天光有交易。而交易的內容必然包含放棄追查八岐大蛇的身份。
對卓樂峰而言,知曉鐵匠確實可以讓他從日本滿載而歸。可既然他答應了美涼子和宗一郎,如果這會他自己撤走,本人內心說不過去,也必然會遭到美涼子和宗一郎的仇恨。
做事做到底,卓樂峰沒必要在日本增加敵人。
梅天光隻會交代內地的成員信息,但是梅天光這枚棋子卻可以引出東京圈綠稚會的人。
在國內時,卓樂峰已經利用過很多次釣魚執法,而這次,卓樂峰同樣在日本來了次守株待兔。
此時此刻,美涼子和宗一郎都在通過各種方式散布返魂香和梅天光的信息。還在和江俊彥“聊得愉快”的梅天光一定想不到這會鋪天蓋地都已經把他和返魂香聯係在一起。這個消息,也一定會傳到八岐大蛇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