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卓樂峰和鐘凱欣就感覺身體有些發飄。
看著手上的那杯飲料,他馬上明白這被下了藥。現在出現的那個空姐就是剛剛給卓樂峰送飲料的人,他們確實是一夥。
捂著額頭,卓樂峰癱坐在椅子上。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公道!”
“為了公道?你劫持一飛機的人,你跟我說公道?”
“嗬,這是日本航空公司的飛機,飛往中國。裡麵主要都是中日兩國的旅客。一旦這趟飛機出事,則中日兩國都會關注。就東亞範圍來說,沒有比中日這個組合更有影響力的存在了。”
“你們……你們是要輿論!”卓樂峰明白了什麼,“你們是要製造影響力。”
“我侄子說的沒錯,你確實非常聰明。卓先生,你和你的女朋友就先在這裡好好休息,隨後,很多事情你都會知曉。”
哢嚓,旁邊冒出的手銬直接將卓樂峰和鐘凱欣拷坐在座椅上。四周的驚恐不已,然此刻飛機已經被劫持。
廣播已經明確的告訴乘客,從現在開始,飛機轉向飛向韓國。
一群人陪著裡麵的一個空姐和空乘劫機,他們要把這艘飛機帶向何處。
努力讓自己不要睡著,卓樂峰不希望被彆人掌控。那個中年人已經開始指揮眾人行動,這會,卓樂峰能看見飛機上至少有七個人受到中年人支配。
至於那個柯蔚然,他已經坐到了卓樂峰旁邊。
“其實當天我也在俱樂部,隻是你沒注意到我。之後我為了金準水,也打聽了你的事,我才知道原來你這麼厲害。我挺佩服你,隻是,你不該上這艘飛機。”
“你叔叔說你們為了公道!我倒想知道,這是什麼公道!”
“嗬,你接觸過金準水,也知道金昌尹,所以你對韓國不陌生。韓國財閥滲入到生活的各個方麵,甚至成為一種極端權勢。這種權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胡作非為。我們這群人確實是要討一個公道!”柯蔚然從包中拿出一本畫冊,“畫本上的這七個女孩是一家娛樂公司的練習生,她們一開始隻是為了夢想進入演藝圈。結果卻成了這些財閥權貴的玩具。最終,這七人中有三人自殺,還有兩人瘋了。剩下一人反被人誣告進了監獄。剩下唯一一人,現在還隻能做那些有錢人的木偶玩具。”
“你們是要為這七個女孩討公道?她們跟你們是什麼關係?”
“自當沒這麼簡單!這隻是一個部分。你們應該都知道韓國娛樂圈有多黑暗和複雜,而進入這個圈子的人,有多少人會身不由己。參加這次行動的人,要麼本身就是韓國人,介入過這種圈子。要麼也在韓國生活工作了很久,見到了太多這種情況。我們為了得到所謂的正義,用各種方式爭取過。可最終,我們沒辦法撼動那些財閥地位。就在不久前,我叔叔的兒子因為替這七個女孩搜集證據而被人故意製造車禍撞死。但是凶手卻被保釋。在這個奇葩國家,總統和大法官都得對財閥唯唯諾諾。隻要有錢就能獲得一切,這就是現代文明?”
說了這麼多,卓樂峰終於知道這些人為什麼瘋狂。這是一群在韓國被那種特殊財閥權勢逼瘋的年輕人,他們在一個中年人的帶領下,要用一種跟極端的方式讓全世界都認識這種錯誤。
“可你們要拉上一飛機的無辜人送命!”鐘凱欣憤憤不平,“你們這不是討公道,你們是製造更多的不公道。”
“任何事情又得就有失!所以,死亡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環。卓樂峰,我希望你和你女朋友不要搗亂我們的計劃,否則,我一定會先把你解決掉!因為,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這次計劃。”
從柯蔚然的眼神中,卓樂峰讀出堅定和凶殘。這是一群已經下定決心要做最後瘋狂的人,他們更像是一種不計後果的宣泄,所以,這群人更加可怕。任何一點風吹草動,會讓他們把火燒的更旺。
輕輕扭動著手腕,卓樂峰無法掙脫手銬。鐘凱欣也不想坐以待斃。但是,這是在萬米高空,根本沒辦法得到其他支援。他們隻能依靠現有力量做最後的掙紮。
“有什麼想法?”
卓樂峰看著柯蔚然已經走開,道:“這群人有武器,還有內應。我估計乘警已經被他們解決掉,所以,現在他們是唯一擁有武器的群體。”
“那豈不是隻能投降?”
“分化。他們不可能鐵板一塊,剛剛柯蔚然說因為車禍和娛樂圈的問題,可我不相信這些人都是因為這些!設法找他們中的任何人聊聊,看看他們到底因為什麼走到一起。極端宣泄會不分青紅皂白,但是如果可以找到更好更合適的宣泄途徑,他們不會拒絕。”
卓樂峰想的簡單,做起來卻很難。柯蔚然對卓樂峰有過了解,清楚此人的實力。他已經和其他人交代過,不要聽信卓樂峰所言,也儘量不要和卓樂峰多做交談。那,唯一的突破口就隻剩下鐘凱欣。至少在柯蔚然的情報資料中,鐘凱欣還是那個大腦簡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