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把鐘後,公交車抵達了接送點,喜哥一馬當先,邁開步子就往前衝,卻沒發現自己身後的空蕩。
彆人都往右邊走,就他一個往左邊跑,這跳跳甩甩的,跟朵兒麻花似的。動作之快,簡直讓人來不及阻止。
裴清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屬實是有點歡樂!
還是濤哥手放喇叭,衝他歡騰中漸奔漸遠的背影呐喊一聲:“喜哥!那是三班的車!!”
“我擦?”
一個急刹,黃喜林同學來了個平角大轉彎,餓狼撲食般往回狂奔。不跑快點就搶不到座位啦!
這個小插曲緩和了第四組的氣氛,不過芥蒂算是埋下了,估計明年的春遊……
……
來時興致滿滿,每個人都很活躍,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燒烤的滋味。
而到了去時,大家就表現得有些萎靡了,吃是吃爽了,但也都玩得有些累了。
隻不過,現在的沉寂隻是表象。這一個個的,等到了學校,那指定是全都生龍活虎起來,絕不會放過丁點兒的周末時光!
……
早上來時的車程有近五十分鐘,不過下午應該會快些。但想來也快不到哪去,起碼四十分鐘還是有的。
戶外活動給裴清帶來的興奮勁兒還沒褪去,這似乎稍稍壓製住了他暈車的毛病。
而且每當到了周末,那如漲潮般的澎湃感就跟刻進了基因似的,如期而至。導致他更加興奮、更加清醒。
阿鵬帶來的那副撲克也終於成為了消遣,總算有人願意玩上幾把鬥地主了。
鬼頭、阿鵬、山竹,這仨也沒太多講究,就坐在公交車的地板上,擦擦擦地切牌、擲牌,偶爾來句“搶地主”、“要不起”之類的鬥地主專業術語。
隻不過沒有加倍和超級加倍這種玩意兒。
裴清翹著二郎腿,就坐在旁邊的座椅上看著。
不是他吹,憑他現在的記憶力,算牌和記牌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事兒。
撲克的策略講究算無遺策,所以必須將所有牌全部記住。也就是說,“記牌”是“算牌”的前提。
但對追求牌技的新手來說,也沒有那麼高的要求,可以將記憶的重點放在那些主要的牌上。
不過裴清不是賭徒,也不想練什麼所謂牌技,隻圖日常一樂。
他乾脆不講武德,也甭管主次,直接硬記就完事兒了!一雙眼睛就跟照相機似的,過目不忘。
“留著,換另一種。”
“那這樣出?”
“不妥,試試彆的。”
“這?”
“可以。”
周圍的吃瓜群眾麵麵相覷,你倆到底是誰在玩?
然後,山竹就在裴清的指點下,“僥幸”地連贏四把。
阿鵬和鬼頭的遊戲體驗極差!有一次阿鵬拿了雙王都沒贏,氣得是抓耳撓腮的。
這一幕要是讓戒癮大師的粉絲們看到了,鐵定得直呼內行!
這不就是能自主行走的勸退流水線嗎?
一人,即代表一個行業。
那就是勸退。
也可以說是戒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