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有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能給家裡添丁加口,是裴卓敢和老母親提意見的最大底氣。
兒子說的也沒錯,簡直是對極了!
若不是現在有了孩子,他還真的不敢就這麼把人領回家。
……
晚上六點五十六分,公園悅府。
洗過澡、吃完飯,沈佳夢已經陪媽媽李芸在沙發上癱坐了超過了十分鐘,現在正在煲著聯網電視機上的綜藝節目。
而女孩的爸爸呢,畢竟是包攬了所有家務活的男人,洗碗自然是囊括在內。
係好圍裙絲帶、戴好橡膠手套,甚至還在灶台前扭起了風騷的舞步,居家婦男的形象一呼而出。
這可不是扭秧歌,仔細去辨,這不正是從前迪斯科舞廳裡的步伐嗎?
不過若是在人生曲線中年輪未成的人,大概是認不出來的。
時間快到七點了,沈佳夢對某個家夥的到來心知肚明,但卻選擇性忽視,誰讓他送自己回來的時候那麼討厭?
不過,這或許並不是主要原因,隻是那口鍋得甩在裴清頭上而已。
要不然的話……怎麼能掩蓋綜藝太好看的事實呢?
“鵝!”
沈佳夢呆了呆,等到映在瞳孔中的畫麵轉成了那些熟悉的廣告之後,就換上了埋怨的小表情。
“乾嘛要換台呀,都準備看完了!”
她伸手拿著媽媽的手臂輕晃,滿不情願地嘟嚷著。
李芸哎呀一聲,推推她細膩的胳膊,小聲和她說:“新聞聯播到了,你爸爸要看新聞聯播的。”
“誰說我要看,我不看!”
剛說完,廚房那邊就遠遠地傳來一聲。
“你喊那麼大聲做什麼!怕我聽不見嗎!”
“……”
“真的是,你聽見了嗎你就喊?把你能的!”
沈佳夢媽媽皺著一對煙眉,大為不滿,硬聲硬氣地數叨著廚房裡的某隻鴕鳥。
沈佳夢連忙去撫撫她的小腹,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緊張兮兮的模樣也讓李芸緩下勁來。
話剛落下不到五秒,套著圍裙的沈思成就從裡跑出來道歉了,討好地衝老婆笑,給老婆賠不是。
“行了行了,洗完了嗎你就出來,趕緊去洗碗!”李芸脫掉棉鞋,繡腿飛踹。
見老婆的香香腳慢騰騰地張揚過來,沈思成忙側轉過身,以股擊之。
然後還中氣十足地說上聲:“哎!好!”然後就乖乖回去洗碗了。
這和諧得過分的場景,讓沈佳夢不禁掩嘴飾笑,也讓她百看不膩。
很奇怪,媽媽每次每天都會準時地把電視轉到新聞聯播,但爸爸也每次都不往電視機上看,有時還要不滿地表示抗拒。
雖然不理解,但沈佳夢也不去多想。
在家中,她被父母的恩愛氛圍所時刻包圍,從他們二人之間,她能感受到的隻有那份濃於血的親情與愛情。
快到七點鐘了,不用看表,從電視裡的廣告就能看出來。
雖然在小區外的某個家夥很討厭,但沈佳夢已經不想讓他再等下去了。
先給腳丫套上棉鞋,然後下了沙發,回房間開始穿拾衣服,之後背起書包。
最後,再從床上拿起封裝已久的,要送給裴清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