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抬手,嫌棄地要往她身上抹,黏著這家夥的口水呢!
沈佳夢跺著腳挪到角落裡,縮起脖子彆過臉,慫怕慫怕地想要逃過一劫。
哼,這個又慫又愛玩的家夥。
裴清有趣地想著,收手不乾了,現在是在學校裡麵,自己怎麼可能對她動手腳。老師看沒看到是一回事,讓其他同學看到也不太好。
可是在今天晚上,女孩似乎有點囂張、有點得寸進尺,支棱起小身板後又哼哼唧唧地挪回來,小眼神似挑似釁,
惹得裴清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很想問一句:這小慫貨哪來的底氣?
這家夥還不明白,他有多喜歡她,她自然就能擁有多少底氣。
剛才,經過裴清之口的話語,不就已經是將他倆未來的時間與空間都綁定在一起了嗎?
顯然,不論是主意識聽明白了,還是潛意識聽明白了,至少沈佳夢已經在用了。她越來越大膽,絲毫不擔心裴清的耐心會被自己揮霍殆儘,因為她越來越相信,他對自己的耐心是無限的。
——
在晚自習的最後一節課,去觀看聖誕晚會的三人組終於回來了。
喜哥一回來就開始和周圍人吐槽晚會的種種,說那些台上的家夥們唱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還說自己簡直就是血虧了一個晚自習的學習時間!
對此,其他人都笑而不語。
諸如此類,反正就是不好看。
他們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了,地理老師隱晦地提醒:“想討論問題的下課放學後再討論。”
不過,裴清認為,就算聖誕晚會真如喜哥說的那麼不行,至少元旦晚會還是有那麼點看頭的。
就在下周吧,不久了。
晚自習下課鈴聲響起,這對高一學生來說是放學鈴。
沈佳夢:“你怎麼不去報名啊?”
裴清:“元旦晚會?”
他倆一如既往地一同放學,老樣子,因為晚上燈光暗,所以和成敏的仨人行變成了倆人行。
沈佳夢習慣了他思維的靈敏,點頭肯定,怎麼不去報名呢?唱歌那麼好聽。
然後,裴清笑著說:“我想和你一起在下麵看。”或許說的有些概括不全,但這樣說能讓她開心。
沈佳夢音量小小地嘀咕反對:“才不要。”
裴清笑意更深,並且不以為意,這是她的反話。
——
他們一前一後走出了校門,等到裴清出去時,綠燈亮起,裴清臉不紅氣不喘地走過單道閘口。
沈佳夢兩手背著軟白的書包,走到熟悉的路沿邊,左顧右盼,卻意外地沒有收獲。
爸爸怎麼沒來?
天色很暗,氛圍很暗,路燈的光線並不強,也許是因為這邊是住宅區。本就不強的光線,在樹的遮擋下,更弱了。
不過她很安心,不為黑暗所嚇,因為裴清就在自己能看到的不遠處等著,他會一直等到自己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