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將感慨的心思收儘,低頭對上此時此刻的最愛,打趣說道:“看,像不像我之前帶你的時候?”
“不像啊。”哪裡像了?
沈佳夢眨眨眼,又搖搖頭,仔細對比,還是搖頭。
他的動作更流暢更沉穩,而陳晨卻像是剛學會了些皮毛,會滑,但滑得沒那麼好。而且,看到陳晨放揚肆無的笑,沈佳夢還比較得出:他不會那樣嘲笑作弄自己,他更好。
看她這張不解外加困惑的小臉,裴清就知道自己思想稍有落後了,是的,哪裡像了?
一點都不像。
“不用過去打招呼,碰上了再說。”
這才是對上句話的回複,然後裴清又笑著說:“來,看看今天我們能有多少進步。”
“好~!”
——
“清,跟你說件事,我太傷心了!”
“怎麼了?”
進場後玩了半多小時,裴清隨身帶著的手機振動起來,摸出來一看,是微信電話,雷春生那家夥的。
然後對邊開口就是這兩句。
沈佳夢睜著一雙大眼睛,嬌俏的臉蛋往右稍稍一偏,她腳下速度緩緩降下,顯得乖巧又茫然。
“是雷春生,他要跟我說些事。”
“噢。”她是知道雷春生和裴清走得近的,這兩個家夥都是年級裡成績很好的學霸,可讓人羨慕了。
“要不要帶我滑?”
“好喔!”
沈佳夢嫣然展笑,眼睛彎彎,身子扭過去,右手拉著他的左手,一步一步漫無目的地在偌大的冰場內環遊起來。
她在前他在後,她時而交換牽引的雙手,拉著他沿著旱冰場地繞過一圈又一圈,他舉著手機貼近耳邊,目睹眼前一切,嘴角時而揚翹。
和諧美好的畫麵。
不過,裴清現在聽到的卻是個有些些悲慘的故事。
“我丟,我好傷心啊,馬的我表被人偷了!”
“這麼難受哦?”裴清驚訝。
雷春生巴巴拉拉娓娓道來。
原來這家夥剛才是在樓上的電玩城打電玩?然後在玩投籃機的時候把表取下來放在旁邊......
裴清隻聽了幾句就回想起來了,這貨在從前有跟自己說起過這件事,說他那戴了整整三年的表被人偷了。
“丟,那人是煞筆來的吧,我的書包就放在旁邊,裡麵的錢包還裝有八百塊錢,那個他不要,來拿我表?”
“哎,再買一塊是小事,關鍵是這表我都戴出感情了啊!真的難受啊清!”
裴清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家夥,是自己不好沒有提醒他麼?這可不能這麼算。
現下,還是做到一個朋友的責任,當個聆聽者吧。
不過裴清說實話,要是自己想要幫他找回那塊表......
按道理來說,並不存在技術上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