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傳了一聲出來:“嗯。”這聲過後,很快就又沉寂下去,感覺睡得可香了。
拿起她白胖胖矮墩墩的水杯,裴清環顧四周,趴倒一大片,自己是為數不多的仍舊站著的家夥。
他無奈笑笑,這才不是因為春天到了這種季節性原因,哪天都一樣。
隻不過,以前不怎麼趴桌子睡覺的沈佳夢,最近也加入了補覺隊列。
難道是因為要長身體了?
對此,裴清深感疑惑,覺得不大可能,在自己從前的印象裡,這家夥從前好像不大高,不知道具體身高,但反正比自己矮,矮不少。
至於自己,穿上平底鞋一米八勉勉強強吧,可能自己是屬於那種在高中就把身高長完了的。
不夠,也不用長那麼高,反正肯定到頭來肯定都比她高。
就不奢望能長得跟她爸爸那樣高了,龜龜,她爸爸比喜哥還高,戴著眼睛斯斯文文,在自己眼裡,看上去卻是怎麼唬人怎麼來。
裴清拿著自己和沈佳夢的水杯,走到樓層飲水機邊上排隊,人不多,估計都在趴桌睡覺,接下來很快就能輪到他。
忽然,肩膀一沉,他瞥頭看過去,雷春生這貨怎麼勾搭過來了?
雷春生歎息:“清,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跟你說些事。”
瞅他這樣,裴清沒急著回答,而是說一句:“又難受?”
說這句話的同時,還瞥了眼他的愛表,紅色款卡西歐。
回憶起昨天那件不是很美妙的事情,這可真是個機靈鬼,幫自己刷了回飯卡就抵消了一頓飯,可真有他的!
“哎,我等你打完水先,這裡不好說話。”
“關於誰?”
“還能是誰?張欣怡唄,除了她還能是誰?”
“哦,你n。”
裴清表現出十分了然的樣子,甚至還表現出失了興趣的模樣,好像不太想和雷春生進行進一步交談。
雷春生見他想要敷衍了事,提醒他:“喂,這是大事啊!”
裴清又以一種鄙夷中帶著輕蔑的眼神瞥他,心想孩子都有了,再怎麼大再怎麼煩,還能怎樣?分手嗎?分分合合,最後還不是在一起。
無怪,裴清從前聽這位“情感大師”的訴苦聽膩了,整天說分手哭分手,可過段時間就又和那女人牽著手蹦到大家麵前,還麵帶微笑不做任何解釋。
所以說,這又是要上演苦情戲碼了嗎?
雖然這家夥的傷感套路自己已經見過不知道多少回了......打住打住!這個就不必想起具體次數了!
“哎,實話實說吧,張欣怡......你在乾嘛?”
雷春生彙聚感傷,準備訴說一些“不為人知”的,隻有交心朋友才懂的事情,眼角餘光卻瞥見某人不正常的舉動。
他轉過頭,不禁一愣,這家夥好端端的拍什麼腦袋?
難道!難道你也有眩暈症?!
我靠,那我們真是天作之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