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在黑板上寫下一串英文cha- trade war。
老陶“現在這個戰打到什麼程度?我老婆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她怎麼跟我說呢,她說今年很可能要顆粒無收,血本無歸”
老陶又開始了他的課外知識拓展,下邊正雙手環抱好整以暇的裴清聽得頗有感觸。
他點頭認同自己的想法那些年差點就被這個老家夥給忽悠了。
老陶說完政治又說學習“如今這個世界,我認為很快開始要進入它的混亂,你們得好好讀書,爭取一個好的名次,什麼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現在學到的東西,會永遠的留在你的腦子裡,知識,是永遠的青山。”
課後。
聽完老陶的高談闊論,大家下課了還是該打水的打水,該上廁所的上廁所,或者就直接趴在課桌上睡覺補眠,似乎都沒受什麼影響。
但思想語言的力量勝在潤物無聲,看不見的潛移默化,或許早已在進行之中。
課間,沈佳夢詢問坐在自己左邊位置的裴清“現在是不是不好賺錢啊?”
聞言,裴清輕輕搖頭,說“國內是有點困難,不過和我的領域關連其實沒有那麼大。”
“哦”
沈佳夢若懂非懂地點點腦袋,然後似顧自似對他地說“就算賺不到錢也沒關係,我們少花點就好了。”
裴清看向她,嘴角似笑非笑“那要是以後隻夠飯錢呢?”
沈佳夢鼓嘴“那肯定要把錢都花在你身上啦,你那麼能吃”
裴清笑“對我這麼好呀!”
沈佳夢嘚瑟地哼哼兩聲,俊人的下巴昂高高,那可愛的模樣好像在說那不然呢!
今天是周六,也就是說昨天是周五,昨天,是今年的六月八號。
體驗過昨晚上的畢業晚會的自由與發泄,今天似乎可以說得上是高考餘韻後的為數不多的冷卻收心,
在今天的早上至中午,高三學生能夠自由地選擇返校時間,隻要能把自己想帶走的物品都帶走,其實不帶也行。
留在教室的物品如果不帶走,就會被自己的學弟學妹們視作——遺贈!
所謂遺,當然不是去世的意思,而是離開學校的意思。
雜誌、、課本、筆記本、錯題本、買的練習冊、字典、各種小玩物嘩啦啦啦啦,隻要是留在教室內的東西,都可以被認作無主!
去年,一位高一二班的學生在高三一個教室裡的“廢墟”堆上尋寶的時候,就曾找出過一本夾著兩百塊錢的書
也有的高三學生會留贈給學弟學妹的下禮物,寫在便利貼上的勉勵的話語、未使用過的水杯、一朵折紙花,很多很多。
這是一次正式的告彆,昨天是與同學老師告彆,今天是與過去或三年或六年的生活過的學校告彆。
千言萬語如鯁在喉,無法言說,唯有回憶與留念。
當然,很多家夥可能上一秒還在傷感彆離、感慨過往,但當他們下一秒真正能踏出校門而不再需要門卡、不再被門衛阻攔
內心又會揚起怎樣程度的瘋狂?
失去的是枷鎖,得到的,是那整個盛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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