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進入高三,身邊的一切都過得很快很快。
國慶三天可謂晃眼就過,囫圇一咽,就算意猶未儘也沒辦法,高考前的倒數第二個長假就這樣沒咯!
這之後,高三學生們又進入到沉浸式的托管體驗之中,而這隻會令人覺得時間過得更快。
陪高三一起的還有高二和初三,初三還好,高二就顯得慘慘的,畢竟如今是彆的公立學校都在放假的時候。
要緊的是,四天托管結束之後,下一天就是周一,又是輪回的新開始!
還好,學校沒變態到準備要讓學生們連上十天課程,星期天放了半天假,星期一再正式上課。
不然這可就相當於一個寒假托管了。
托管補課期間,雖然課表變得寬鬆,作息時間更加寬裕:早上八點上課,下午五點放學,晚自習也是回歸到十點結束。
但因為段考的步步逼近,所以學習的任務對不少同學來說依舊艱巨。
原本時間跨度有一個月的小長期目標,轉眼間就隻剩下不到一周時間。
四天托管結束之後,考試周緊跟著就銜接上。
高三年級的段考被安排在下周的周四和周五,按照以往慣例,可以推斷出家長會就在下下周的周六。
高二還沒進入文綜理綜的考試,所以他們和其他年級一樣,是以周三作為考試的第一天。
在剛過去的十一黃金周裡,沈佳夢給自己留下了很多值得追憶的畫麵。
“今晚他們就等不到我回去了....”
趴在桌子上,沈佳夢嘴巴噘起,很想很想把時間倒回之前。
“是嗎,嗯..小孩子熬不到那麼晚,早點睡也好。”
裴清麵露安慰地說著。
家裡弟弟妹妹很喜歡纏著她,而且顯然更願意讓姐姐幫他們洗澡,然後就可以心滿意足地爬上床睡覺覺了。
所以在國慶三天和托管四天的那一周裡,他們每晚都是過了十點才上床睡覺的。
可是一到正式上課,青鳥附的晚自習下課時間就從十點恢複到了十一點。
不可避免,那兩個小家夥等不到那麼晚。
“他們長得好快啊。”
沈佳夢拿出昨天用拍立得記錄下的佳寧佳昶的照片,指尖在沙質的照片表麵摩挲。
照片是對光的記刻,憑借著這一份份過去時候的光留下的影子,喚醒腦海中的記憶。
倆人就照片中的一些細節做著討論,拿到從前去找不同,時笑時念。
一節節課間就這樣過去,上午如此,下午也如此,然後是晚上,走完一天的流程,一周七天中的一個小循環就此閉環。
人對發生在過去的印象容量是有限的,即便是裴清也是如此,雖然他能準確追索出自己想要的記憶細節。
曆史的光景就好像是轉速過快的幀畫,細節模糊且偶爾斷線,但其中的記憶珍珠,或許它們會因暫時的放下而蒙塵,可一旦被觸及,就會令人驚喜地發現:它們依舊透徹。
而對於其他,即使不被記住,也是切實發生過的、真實存在過的。
時空是會交映的,它會在人的記憶中交映。
......
“清,你去不去校運會?”
“應該不去。”
“那我也不參加了。”
對談發生在期中考試之後,裴清和國立之間。
老陶在課上帶來消息,說學校給咱高三年級留出了一個校運會項目,男子一千米接力。
學校田徑場的跑道是兩百五十米,男子一千米接力也就是男子4×4,四個男生每個人跑一圈。
老陶一向給予自己的學生絕對夠大的自主,如果是班裡學生能自己解決或決定的,他通常都不會參與進來。
比如校運會的人員安排、秋遊的人員分組等等。
唔,還比如,一個月或兩個月一次的座位的調換.....
為什麼會有兩個月一次呢?
可能是因為每個人都對眼下的座位滿意,然後不提醒老陶,然後老陶忘啊忘,嘿,忘了一個月才想起來!八壹中文網
不過,關於這屆校運會,老陶也說了,沒必要太參與進去,大家的主要任務是把高考準備好。
至於啥表演不表演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四班誰是最能跑的,能明顯甩開同齡人一大截的,大家心裡都有數。
裴清、曹國立、王翰林,就這仨,沒彆人了。
雷春生也挺快,他也是經常鍛煉的,但在跑步方麵,跟前麵天賦異稟的三個家夥沒法比。
但是裴清不想跑,連帶著國立也不參加了,四班一下就損失兩員大將....
“老陶說隨便,你隨便拉人過去跑跑就行。”
體委兼班長波哥過來的時候,裴清是這麼說的。
“彆作孽啦清哥,哼哼我這就把你名字寫上去....”
波哥擼一擼短袖,揚起筆然後趴身在裴清桌前,作勢要寫!
“嘖,彆搞啊你**孽。”
裴清無語地把人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