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完全不辜負他給起的外號,正似一條滑不溜手的鯖魚,不知怎麼一扭,整個人就脫離了他的掌控,還順手帶下被單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僅僅對外露出一張欠揍的俊美容顏。
光看臉的話,太宰治絕對屬於高水準的憂鬱美少年類型,無奈說出的話卻大大拉低了氣質的分值,朝著作死的詭異領域狂奔而去——
“明明你自己之前陪著小貓睡過大半個月,結果輪到彆人就擺出一副討債的嘴臉嗎,未免太雙標了啊,短腿蛞蝓!”
“……那是為了照顧他,跟你的出發點完全不一樣吧?!”
由於他話中的要素過多,橘發少年簡直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回懟好,便隻能揪住自己最關注的事情辯駁著。
誰知,黑發少年立馬眯起眼,唇邊勾起似笑非笑的玩味笑容,仗著死對頭臉皮薄的弱點,竟主動詢問道:“哦?你倒是來說說我的想法呀,到底與你的有什麼不同?如果說服度足夠,我完全不介意聽從你的安排呢。”
“……誰、誰管你是怎麼想的啊!總之,快點從小鬼頭的房間裡滾出去,不然老子真的要動手打到你骨折了啊!”
“又——是——想靠著暴力來解決問題嗎,不愧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中也呢~”
“喂、你這家夥……!”
眼見兩位日常掰頭的乾部預備役已經淪為小學生吵架的級彆,困倦的貓大王闔了闔眼睛,像是想不明白他們怎麼還會有如此多的精力一樣,懶洋洋地使喚著一旁默不作聲許久的小弟。
“芥川,你去幫忙拉一下架吧,反正中也前輩是不會打你的……”
說著說著,他忽然想起來在寵物店裡,不省心的後輩曾經為了救下自己的老師(偶像),選擇將可憐無辜的曼基康推出去做絕育,內心又忍不住為此動搖了一瞬。
——雖然中也前輩是個講道理的人,不會隨便遷怒無辜,但是事關男性尊嚴,應該也沒那麼好說話了吧……
為了緩解尷尬,他又改口吩咐道:“算了,還是把太宰治拖走更靠譜一點。依你現在的體術,對付他應該綽綽有餘……彆猶豫,你總不想看見他被中也前輩給打殘吧?”
芥川慣常寡淡無波的麵孔中閃過一絲掙紮。誰也無法窺得他鋼筋鐵軌一般的腦回路究竟如何運作,隻知大約十秒鐘過後,思考所得的結論便從欠缺血色的薄唇中逸出,“可在下理應尊重太宰先生的選擇……”
(很好,意思就是不會去幫忙了。)
默默給愛咬文嚼字的家夥做了個大白話的總結,樹裡已經無力到不想再說話的程度,正想拚著僅剩的精神去阻攔戰爭升級,可沒等站起身,就倏爾聽見身側人用極淡的語氣繼續道:“並且,為了向太宰先生看齊,得到最終的認可,在下該做的……或許是公平的進行搶奪?”
很難得地,似乎連他都對自己的奇妙言論感到了些許遲疑,順便極力忽略“可以幫著太宰先生達成心願”的這一選項——因為出於犬科類護食(?)的本性,他是絕不願將盯緊的目標拱手讓人的,哪怕另一方是自己向來敬重的老師也不可以。
貓科動物永遠無法參透他的腦回路,聞言,不禁甩起尾巴,啪啪啪地抽打著他的小腿,有些絕望地製止道:“這種事情就不用向他學習了吧?!更何況,我的地盤根本睡不下兩個人!這是單人床!”
“前輩,明明能夠睡下四個人。”
黑衣少年雙手插兜,格外淡然地提起曾經出現過的黑曆史,給自家前輩的心頭再次來上重重的一擊,“上一次,太宰先生、中也先生、你和我,雖然有點擠,但的確沒什麼問題。所以兩個人睡,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不遠處,被提及姓名的兩人同時沉默片刻,默契地扭頭看著瘋狂在自己底線上起舞蹦迪的芥川龍之介。如果不是他們實在是不願再合作,這會兒恐怕會聯起手來,先打爆某個狗脾氣的腦袋,然後再說其它的事情。
——啊啊啊、不要提,光是想想曾經鬨出那種烏龍,就感覺渾身寒毛直立啊!
縱使是經常受到戳炸點攻擊的樹裡,此時也被自家後輩氣得頭腦發昏,所以在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餘光裡瞟見熟悉萬分的衣擺時,立馬(喵地一聲)跑過去,將腦袋紮進男人的懷裡尋求幫助。
“廣津先生,救命啊——!”
正牌鏟屎官微微一愣,隨即以目光掃過屋內狀似乖巧的黑衣少年,以及分彆卷著浴巾和被單的兩位乾部預備役,眼神陡然犀利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這幫瘋狂給自己加戲的男人實在太可怕了_(:3∠)_
接下來終於能搞事情了,有個期待已久的py…畫麵終於要出現啦(瘋狂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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