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店內。
“織田作,情況怎麼樣?”
織田作之助還沒抬起頭,就看見了一截熟悉的繃帶垂落在眼前。
他無奈地笑了笑,沒有糾正對方的稱呼,隻回答道:“駐紮在這裡的高瀨會的人,都死了。”
“從屍斑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今天死的,但具體的情況,還得待會去再做判斷。”
織田作之助麵色平靜,手上戴著透色的手套,伸著手按了按麵前死相慘烈的屍體的皮膚。
“隻是有一點很奇怪。”
他反過手,露出手套上沾染著的如同細小結晶般的紅色粉末。
“看起來不像是藥品,但幾乎每個人的口鼻之中都能找到這個東西。太宰,你知道嗎?”
“誒——那還真是和中也說得一樣,紅色的結晶體呢。”
太宰治拉長尾音,似乎提起了幾分興趣。
“結晶?”
太宰治不太在乎地笑了笑:“森先生懷疑是某種藥劑,真是……難得見他這麼認真的對藥物進行研究啊。”
他抬手敲了敲牆麵,很快作出決定。
“嘛嘛,織田作,讓後勤的人收拾一下這邊吧,我今天剛選好了一個適合的場所,比起這無趣的爭鬥可有意思多了。呐,織田作,你想知道嗎?”
說到感興趣的東西的時候,太宰治的眼中又隱隱閃著幾道光。
織田作心領神會,很快明白他說的適合的場所是什麼。
“我還有跑腿的工作,看來是要錯過這件趣事了。”
“是哦,還要去通知高瀨會那邊。看來我也是沒有自殺的時間了呢——那麼織田作,今天要去喝一杯嗎?”
織田作手下一頓,卻並不意外:“等工作結束後,自然要去。”
“很好很好,那麼,待會和我說說你今天的經曆吧。還有剛剛那位——身邊跟著一高一矮兩個人的少女,我也……很感興趣呢。”
變聲期的聲線略帶沙啞,在他特殊的說話方式中更像是放在唇邊摩挲而出。
織田作站起身,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鳶色的眼眸中似乎總盛著暗色的光,繃帶遮住了一隻眼,似乎也將他整個人牢牢鎖了起來一般。
太宰治突然笑了
笑:“感覺好戲正要開場呢。”
……
望月千代:……
她的麵前,一出好戲似乎正準備開場。
是一場——關乎最後一份草莓巧克力芭菲的得主是誰的鬥爭!
江戶川亂步與夜鬥各自占據半扇桌麵,眼神間劍拔弩張似乎已經過了不少招。
服務員也被他們的氣勢感染,顫顫巍巍地不敢下筆,隻柔聲又重複詢問了一遍。
“請問,你們還要點最後一份芭菲嗎?”
“要!”
兩人異口同聲。
服務員見狀,生怕他們反悔一般,極快地寫完菜單,飛般地就竄進了後廚裡。
望月千代:……
倒也不必啊!
小學生嗎你們兩個!?
夜鬥眼淚汪汪:“要是能吃到芭菲,我這輩子死而無憾。”
亂步挑了挑眉:“你不是神明嗎,怎麼還能死而無憾,果然是騙子吧!”
兩人你來我往,難以得出最後的結論,最終齊齊看向了望月千代。
望月千代:……
她抬頭望天,逃避般躲開兩人的視線,順勢側過頭去找蘭斯洛特,這才發現對方不知什麼消失在了自己的身旁。
???
我這麼大的蘭斯洛特呢?!
等等——
少女的目光突然停滯,原本熠熠生輝的燦金瞳仁也突然失去了神采。
失去高光.jpg
我無敵的蘭斯洛特——為什麼成了這家店雕像擺設的一員啊!!!
在她的斜對麵,一黑一白的兩個盔甲騎士仿佛相得映彰般和諧,與這家古著裝飾的店極為相稱。
望月千代扶了扶額。
行吧,好歹亞瑟可以休息會了(不是)
剛剛在路邊被夜鬥拉著一通宣傳(?)之後,為了方便交流,望月千代便帶著兩人就近找了家安靜的甜品店。
看似是動了惻隱之心,其實也有因為醫生突然悄聲告訴她,夜鬥身上的能量場似乎也不太對勁。
“他身上的能量反應,確實與迦爾納他們有著極為相似的反應,隻是神代早已落幕,在現在的世界裡再出現一位神明,多少有些不對勁。”
望月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