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望月的話,泉鏡花一臉慌張,馬上掙紮著要跑向聖杯。
“不可以!!這個聖杯,你不能毀了它!”
父親與母親複生的希望,那個人教導她讓所有異能力的毀滅的可能性——都還寄托在上麵啊!!
望月千代笑了笑,伸手輕鬆地拉住泉鏡花:“我為什麼不可以。鏡花,這正是——我的業務啊。你需要看到的,遠不止這些。”
她的聲音緩緩落下,緊跟著手背上的紅色印記頓時爆發出了耀眼的紅光,一道蜿蜒的痕跡順著光如同雲紋般漸漸消退。
望月千代正色道:“Assassin,在此宣告,寶具展開——!”
幽藍的火焰悄無聲息地布滿四周,片羽紛飛,一瞬間竟如同神臨般聖潔又莊嚴而不可褻瀆,有一人手持大劍,朝著聖杯步行而來,渾身仿佛是幽藍火焰的化身一般,落足之處卻漸漸露出生息。
“不——”泉鏡花掙紮著要從望月千代的懷裡的跳出去,卻被她牢牢桎梏住無法動彈,她愣了愣,覺得眼前這個沒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女,力量卻如此驚人。
時間仿佛停滯了一瞬,偽造聖杯停在那裡,如同技能也一起故障了般毫無反應。
[傾聽吧,晚鐘已揭示汝之名。告死之羽,斬落首級,死告天使——!!]
大劍斬落,觸及的一瞬間潔白的羽毛盈滿了視線了,似乎將原本陳腐陰暗的氛圍都清楚得乾乾淨淨,隻剩下了眼前神聖而聖潔的光暈。
望月千代輕輕鬆開手,懷裡失力的泉鏡花跌坐了下來,呆愣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偽造聖杯一動不動。
四周曲折扭曲的景象漸漸恢複了,似乎是開始天亮了,一束光落了下來,剛好停駐在了她的黑發上,緩緩將她照亮。
少女的眼眸中滿是空洞,卻被這光慢慢填滿,漸漸滲出了如同眼淚般晶瑩的露水。
望月千代拍了拍她,開口道:“這樣吧鏡花醬,你不介意的話,也許我能幫幫你。”
她柔聲道:“殺戮呢,並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不知道你對,成為正義的使者,有沒有興趣呢?”
澀澤龍彥:?
就你!還在這裡說正義的使者!?
救命啊,有人在這裡傳/銷啊——
“……
”
泉鏡花不說話。
白虎終於衝破了吉爾伽美什的束縛,掙紮著站起身,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走了過來,抬著頭拱了拱失神的泉鏡花,才漸漸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泉鏡花低沉著嗓音:“……我不知道,我隻是想……改變些什麼……”
她的年齡還很小,失去父母的時候,甚至才剛剛開始上學,三觀都未曾樹立完全,就迎來了父母離開的現實。
就算是要仇恨什麼,似乎也有些虛無縹緲般難以落到實處。
唯一最真實的感觸,大概就是自己已經是個沒有家的人了。
泉鏡花側過頭:“是姐姐的話,能幫我殺了夜叉白雪嗎?”
既然不能實現那麼宏大的目標,那麼——讓殺害了父母的罪魁禍首離開這個世界,是她揮散不去的執念。
望月千代歎了歎,抱著她拍了拍她的頭發。
她算是家庭美滿,雖然父母常年出差隻有表哥作監護人,也許無法真正地和泉鏡花共情,但此時也多少能感知到,她對於父母的執念,已經深深刻入了骨血之中。
被認為是殺父殺母仇人的[夜叉白雪]卻成了自己的異能力,那麼……在她的心目中,又和自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有什麼差彆。
望月千代不太擅長養孩子:“鏡花,有句話叫做眼見為實,但有時候,我們所看到的也會是幻象。我覺得……你需要再仔細觀察。”
她想了想,一記手刀將泉鏡花劈暈了過去,小少女軟軟地倒了下來,被她穩穩地接在懷裡。
原本半蹲下的白虎敦頓時站了起來,警惕地原地刨了刨,看到望月千代沒什麼出格的行動,才姑且停止了動作。
望月千代微微一笑,眼中似有狡黠的光:“敦君是吧,那麼,就麻煩你充當一下車夫咯。”
趁著天色才微微亮起,望月千代帶著白虎敦與泉鏡花,馬不停蹄地就離開了擂缽街。
貿然領個孩子回表哥家過於唐突,她想了想,先跑去酒店開了房,之後的事情還要再仔細想想,如果實在找不到地方的話,讓教授的組織掛名接收一下也完全不是問題。
該辦的該買的都準備好了之後,一上午的時間也就過去了。
泉鏡花不知是不是累了太久了,一記手刀之後昏睡
了許多,嚇得望月千代還以為自己下手沒下手,得虧她無所不能的王一眼看了出隻是累壞了。
當然,王的語氣,也是一如既往地冷嘲熱諷了。
姑且在床頭留下了便條與零錢,望月千代這才滿是心虛地回去找雲雀恭彌。
擂缽街一晚上動靜這麼大,先是濃霧彌漫,再是如同白晝般大放光芒,光汙染的程度連橫濱都險些不能幸免,自然而然吸引到了各方的注意。
官方的調查組進駐的速度很快,似乎自從澀澤的事件之後,他們對於自身也開展了極大的調整。
隻是那時,望月千代已經牽著泉鏡花,和她通過聖杯契約下的虎,早早地離開了擂缽街。
雖然不知道擂缽街發生了什麼,但新聞媒體的關注速度也非常迅速了。
什麼[震驚!擂缽街深夜爆炸竟是因為兩人互斥不是男人]、[雙黑成名後第一次登場,竟是為了她]應有儘有。
望月千代:……
小報雜談真是什麼花都說得出來。
幸好的是,因為望月千代跑得快,沒被媒體抓個正著,也就從這些報紙裡隱身了。
但不知經曆了什麼才出來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則正好撞上了媒體的鏡頭。
隻是似乎是港口黑手黨那邊施壓了,雖然有相關的報道,但相應的照片卻沒有同時刊登出來,為二人保留了應有的神秘度。
望月千代懶散地坐在了床上,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思緒。
她剛觀察到雲雀恭彌不在家,於是也實實在在地鬆了一口氣。回來這麼晚了,抓包應該是有被抓包,但那也是之後的事了,現在還是可以快樂的!
隻是還沒在床上坐穩,手機就嗡嗡震動了起來。
望月千代頓了頓,注意到號碼顯示來電是工藤新一。
這家夥……找她怕不是又為了問之前澀澤鬨出的事吧?
因為官方封禁得徹底,江戶川柯南這次幾乎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不禁對於真相也更加念念不忘。
“莫西莫西,是望月大姐姐嗎~”
一接電話,對麵那股裝稚齡兒童的混沌意味馬上撲麵而來。望月千代麵無表情地將聽筒挪開一段距離,等工藤新一的戲癮下去了,才開口說話。
“是我,有什麼事嗎工藤?”
自從上次
酒店爆炸以後,她與工藤新一就有一段時間沒見麵了。
官方那邊結案結得不明不白的,工藤新一自然是不甘心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與真相錯過,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找望月千代,最後都被她推到了神秘學的範疇之上。
江戶川柯南:……
行吧,是你的業務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