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逃走了嗎……”
望月千代若有所思般頓了頓,燦金色的眼眸中隱隱淌過些許喑紅的光點,漸漸黯淡了下來,遲遲也不說話,整個人像是從現實中被瞬間抽離出去了一般。
【BB親的自檢還沒完成,請放心吧望月親!BB親一定會找出結果的。可惡,我可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地退出,他身上已經留有我的追蹤數據了呢。】
!
像鈴鐺一聲輕響般,望月千代瞬間從旁若無人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一瞬間有些難以感觸自身存在的空虛感。
——剛剛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這樣的情況在不久前望月千代也曾經經曆過,但現在這一刻,她還沒辦法摸清具體是發生了什麼。
【望……望月親?】BB的聲音語調與之前大不相同,增添了幾分疑慮的情感,她緩緩地陳述:【你又使用那個布娃娃的能力了嗎?】
“誒、——誒誒誒???”
望月千代歪了歪頭,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BB在說些什麼,等她的視線再往下挪了挪,露出一個臭著臉的銀發幼獅玩偶的時候,才猛然驚醒了過來。
!?驚了,她的能力怎麼又擅自行動將敵人變成布娃娃了啊喂!
禁止把敵人們萌化啊!!
雖然……雖然確實挺可愛的!
不行,不能被這種糖衣炮彈所腐蝕心靈啊!!
“紀德!紀德桑!!快醒醒啊!!!”
望月千代猶豫了一瞬,馬上用著課堂上學過的急救知識,認真地對著紀德做起了急救。
紀德還在昏迷之中,就被暴力給強製喚醒,整個人還都處在一種天翻地覆般的狀態之中。
紀德:???
為什麼感覺胸口有點疼?
望月千代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她擺擺手,有些無力地在空中劃過:“正常,正常,都是小場麵,小場麵!急救裡按斷幾根肋骨,很正常的嘛?”
——所以根本不是她為了壓製對手而先發製人!
這一切難道不都是為了紀德先生好才開始的嗎!
望月千代自我信服地點了點頭,在說服紀德前先把自己給說服了。
紀德:?
明明就有很多地方都有問題!
“唔嗯……”
一獅一人還在僵持之中,一旁被忽略的織田作之助突然悶哼了一聲,眼睫顫了顫,看起來就要清醒過來。
望月千代看了看織田作之助,又看了看臭著張喪臉的紀德先生,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幾秒,很快得出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變成臭臉白獅的事實,馬上作出了決斷。
她一把撈起紀德,轉身吆喝幼吉爾幫忙用魔力攙扶一下還沒醒過來的夏目貴誌,一副準備劫人逃跑的模樣。
“這樣吧,先把他和織田先生分開來,我們悄悄地行事,偷偷地乾活。”
紀德:?
這是什麼當著當事人的,光明正大的密謀啊!!
尊重一點他的存在可以嗎!
隻是,突然騰空而起,他這才反應過來,肢體活動時反饋回大腦的那種感覺,似乎與往日裡腳踏實地時的感覺大不相同。
而且——
一開始還存在著的因為急救而斷裂的肋骨傳來的疼痛,此時也漸漸消失了,他能感受到的隻剩下了肢體皮膚摩擦的觸感,疼痛的反饋似乎輕微了許多。
四肢……
紀德掙紮著抬起了手,不由兩眼一空有些傻了。
毛茸茸和獅子的肉墊爪子?
這……這又是什麼狀況?
幼吉爾翻吧翻吧從寶庫中翻出了一個金色的小鏟車,金發的小少年對於眼前的小鏟車顯然也十分疑惑,完全不知道這是從哪裡收集來的。
大吉爾采取了睜一隻閉一隻眼的舉動,並不想因為反抗情緒而貿然領下這個金色小鏟車的主人。
望月千代:……
這就是王的審美嗎?
好,不愧是你(?)
幼吉爾扶起夏目貴誌,少年老成地歎了歎,詢問道:“那望月,我們去哪裡呢?”
望月千代認真思考:“不如就先去偵探社吧,人多好乾活!”
紀德:?
我懷疑你在和我開玩笑.jpg
偵探社,四舍五入豈不是要把他一條龍急速交公!?
“好的哦。偵探社,是我還沒有去過的地方呢。”幼吉爾雙手交疊,興致滿滿地點點頭,十分讚同望月千代的提議,“沒準能學到不少東西呢。”
望月千代:?
為什麼在這個地方愉悅了起來啊!
你的問題也很大啊幼吉爾!!
她果斷否決:“去偵探社……當
然是不可能去的!彆想了!”
她抄起紀德獅顛了顛,眼看著織田作之助就要清醒過來,抬起手指隨意一指,氣勢十足地命令道:
“走!我們去雲雀恭彌的家裡!”
黑發順著快速的動作在空中蕩起,陽光反射出近乎彩虹般流光溢彩般的色澤十分灼目,四周很快安靜了下來,隻剩下織田作之助獨自昏倒在空空的大街上。
耳邊一直隱隱約約有嘈雜的聲音傳來,但意識卻始終如同隔著一層般難以摸清,織田作之助努力收攏混亂散發的潛意識,用儘力氣來睜開雙眼。
“!”
他扶著頭站起身,四周的樹木還有些搖搖晃晃般重影,難以分辨清具體的位置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