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阿毛安置妥當了嗎?”
對於笙歌的出現,顧懷遠沒有絲毫意外。
“小沒良心的,小顧同誌,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大嬸。”
“我受到了驚嚇,需要補償。”
笙歌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財迷。
嗯,一定是被剛開始祥林嫂的窮嚇怕了。
“大嬸,該怕的是這些人吧。”
顧懷遠調笑著說道,仿佛前方的戰火隻是笑談,不是拚命而是談笑風生。
“真沒趣。”笙歌吐槽道。
“不跟你說了,給你露一手,睜大眼睛看著,當年能揍你,現在也能揍你。”
作為被連累的人,笙歌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適當的表示一下怒火。
本想著抱大腿,沒想到大腿沒報成,反而受了連累。
抱大腿需謹慎,人還是得靠自己。
這是笙歌悟到的道理。
笙歌帶著自己的人衝了進去,一馬當先的擒住了中年文士。
陰謀詭計她不在行,但是簡單粗暴她還是可以的。
砰……
笙歌狠狠的踹了中年文士一腳,笙半仙笙半仙,再讓他叫笙半仙。
她分明是神算子,半仙那是什麼鬼。
“看到了嗎,說你們大難臨頭你們還不信。”
“本神算子的卦象可曾有過不靈驗的時候。”
砰……
又是一腳。
仿佛得多踹幾腳,笙歌才能順心。
“用安兒當人質來誘顧懷遠上當,你是看不起安兒還是看不起本姑娘。”
中年文士擦擦自己嘴角的血跡,眼神晦澀。
這一次,失算了。
最大的錯誤就是綁了賀安,要不然就算殺不了顧懷遠,他依舊能夠輕鬆脫身。
到時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對於笙歌,中年文士隻想說一句,這還是人嗎,分明是人形機器。
現在的神棍半仙都這麼厲害了嗎?
他好像與社會脫軌了。
“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意。”
他知道,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還好在謀事之前他疏散了血脈。
“這麼硬氣嗎?”
“你以為我耽擱這幾天是在做什麼。”
顧懷遠穿著大皮靴,一步一步走了過來,鏗鏘有力,在硝煙還未散去的郊外甚是應景。
笙歌煞有其事的摸著下巴點點頭,看樣子她也得去弄一雙大靴子。
走起路來哢嚓哢嚓,分外帶感。
裝逼也得有硬件設施啊,大皮靴絕對是裝逼利器,一個頂倆。
對於顧懷遠和中年文士的交鋒,笙歌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管這件事情如何收場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綁架阿毛的人,她親手抓住了。
有顧懷遠在,她還是不越俎代庖的處理了,顧懷遠作為大帥,這個麵子她必須得給。
通知了顧懷遠放過那個瘦麻杆之後,笙歌便帶著她辛苦練的兵離開了。
是死是活,是千刀還是萬剮,關她屁事。
沐浴換衣,確定自己身上再沒有血腥氣之後笙歌才去顧公館看阿毛。
笙歌到的時候,阿毛正在喝著白粥。
“娘親,你要喝嗎?”
阿毛眨巴著黑葡萄似的眼睛,乖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