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七)
有仇報仇,那麼有恩呢?
有恩必報。
畢竟做人不能太雙標。
可以慫賤,但是不能婊裡婊氣啊。
笙歌想著輕描淡寫的揭過去,可王九郎不這麼想啊。
要把所有的隱患扼殺在搖籃中。
“不知畫中人是哪家夫人?”
他讓人去查已有數日了,隻可惜無半點消息傳來。
按理說找一個人對於他的情報網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
笙歌挑眉,這是要較真嗎?
哪家夫人……
當然是她的夫人。
“我亦不知,隻是萍水相逢偶然相遇。”
漂亮小姐姐盛世美顏,她一見鐘情也不是不可能啊。
王九郎抬眸深深的看了笙歌一眼,不知,竟答不知。
若僅僅是萍水相逢那麼簡單,如何能繪出畫中的一顰一笑哪怕是眼神都那般傳神。
衛在說謊啊。
“衛,不如你也為我畫一幅人像吧。”
王九郎定定的說著,嘴角的笑容略顯虛無,就好似輕風吹拂就會消散。
“我畫藝不精,還是不獻醜了。”
早知如此,當日她就不該顯擺的拿出畫像給王初看。
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不介意。”
王九郎依舊淡淡的笑著,如一幅靜默的山水潑墨畫。
我介意啊……
笙歌下意識的就想說出口。
“我畫……”
笙歌本質上就是個小慫貨。
彆看王氏表哥嘴角含笑,但如果她拒絕,等待她的一定不美好。
嗯,本小仙女一直是個求生欲極強的人。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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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郎的笑容真切了幾分,輕飄飄的一個乖字,是安慰,也是愉悅。
笙歌低頭,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逗二哈呢……
哼。
移步書房,笙歌鋪紙,王九郎研墨,因著二人皆是傾城之色,一個清雅俊秀,一個溫潤如玉,憑空的多了幾分琴瑟在禦莫不靜好的感覺。
嗯,說的俗氣一點就是紅袖添香。
“畫吧……”
王九郎研墨後,留下兩個字便要轉身離開書房。
笙歌一臉懵逼,模特都走了,要她怎麼畫?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王氏表哥確定不是在為難她嗎?
“表哥……”笙歌出言挽留。
“很難嗎?”
王氏表哥頓足,哪怕笙歌並無多言,他依舊看清楚了笙歌想要表達的意思。
“一個萍水相逢隻有一麵之緣的婦人,你都可以畫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畫表哥應該也不是難事吧?”
王九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計較著什麼。
他自知現在的他有些愚蠢,心中已有定論,可偏偏還是存著僥幸想試試。
笙歌咬咬下唇,怎麼可能不是難事……
為什麼這次相見,感覺王氏表哥越來越彆扭了。
請把最開始那個溫柔的大暖男還給她。
言畢,王九郎離開書房,坐在笙歌剛才做的秋千架上。
秋千架上縈繞著熟悉的味道,看來衛染香與他彆無二致。
熏染著同樣的香料,王九郎自聽到衛撒謊後便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