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一)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真的配不上相公啊。”
笙歌喟歎著。
手掌有自己的想法,她怎麼可能管的了呢。
王大姑娘:“……”。
王小兒子:“……”。
他們為什麼以前根本不知道娘這麼巧言善辯,偏偏還狡辯的十分有道理呢。
“至於毒婦二字,我受寵若驚啊。”
“耙子砸到你隻是意外,至於手上的傷也是你自己主動撞上去的,還真彆說,這事情聽起來還真是有些邪門啊。”
“相公,是不是你壞事做多了,老天有眼,所以耙子才獨獨砸了你。”
笙歌唏噓著,還假裝怯弱弱的看了看天。
像王玉輝這樣的人,就算是天打雷劈也不為過吧。
如果她在這個世界能修法術,一定讓王玉輝好好享受一下什麼是天懲。
古人不是最迷信嗎,她實在是想知道王玉輝被雷劈了之後,還能維持他現在心心念念的清名嗎。
隻可惜,她現在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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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輝的臉色紅了青,青了紫,不停變化,直到又聽到笙歌接下來的一句話,臉色瞬間煞白。
“相公,也不知道你手傷成這樣還能不能再寫字了。”
“這麼有思想的手廢了還真是讓人惋惜啊。”
笙歌歎了一口氣,看似痛惜不已,可眼中的幸災樂禍根本擋不住。
王玉輝喘著粗氣,上下牙齒打架,雙頰在不斷顫抖。
他的手……
不……
他是個讀書人,絕對不能傷了手,否則他這一輩子到頭也就是個窮秀才了……
如果笙歌知道王玉輝的想法,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奚落。
就算手沒傷,一輩子也就是個窮秀才了。
唯一的清名也就是王三姑娘自殺殉節後,全縣的紳矜都誇王玉輝生了一個好女兒,親自建了牌坊。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王玉輝開始在徽州聲名遠揚。
雖說王三姑娘死後,王玉輝不知為何突然又開始懷念她,還假惺惺的緬懷了幾天,但必須得說王玉輝一力促成了王三姑娘的死。
“我的手。”
“請大夫,請大夫。”
王玉輝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相公,您還是安生些吧。”
“彆忘了您可是個讀書人啊,讀書人怎能如此失態呢,不就是傷了手嗎,你這樣還怎麼稱得上一句讀書人呢。”
笙歌賤兮兮的說道。
笙歌覺得這一刻她像極了言情小故事裡的綠茶小姑娘。
你失去的不過是條腿,紫菱失去的可是愛情啊……
emmmmm……
對待王玉輝這種人,必須得更綠茶,更白蓮,直接懟的他說不出話。
王玉輝怒目圓睜,什麼叫不就是傷了手……
身為讀書人,難道手還不重要嗎?
無知蠢婦。
“幺兒,快,快去給爹請大夫。”
王玉輝知道自己怕是指望不上笙歌和大姑娘了,所以看向了自己一直疼寵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