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在許家上空的陰霾終於有了一點點消散的跡象,壓在白素貞心頭的那塊兒巨石也終於落地。
可逐漸,許嬌容就發現她高興的太早了。
許仕林的確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是個難得的奇才。
但,這並不是許仕林唯一的天賦。
許仕林竟然是烏鴉嘴,說出的話,好的不靈壞的靈,從無例外。
這是文曲星下凡嗎?
分明就是掃把星。
許仙,白素貞,許仕林,就好似是黴神的特彆關注,每天過得都是驚心動魄,雞飛狗跳,可偏偏到最後嚇到的隻有旁觀者。
許嬌容心力交瘁,著實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理。
……
……
嗚嗚嗚……
嗚嗚嗚……
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笙歌再一次聽到了這哀怨至極如泣如訴的哭聲。
很抱歉,可能她是個粗神經聽不出任何的肝腸寸斷,隻能感受到無儘的陰森恐怖。
emmmmm,大晚上擾人清夢真的好嗎。
笙歌已經不記得這種鬼哭似的聲音出現多久了,她隻知道這種聲音嚴重影響了金山寺在餘杭百姓心中的威嚴,嚴重影響了金山寺的香火。
直接或間接的導致笙歌揮金如土的日子一去不複返。
嗯,香客們一傳十,十傳百的認為金山寺鬨鬼。
沒錯,就是鬨鬼。
也不想想在佛門之地鬨鬼是一件多麼荒唐的事情。
鬨鬼,鬨鬼……
鬼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往寺廟裡鑽呢,除非是想魂飛魄散。
所以,作為一個帶著紅領巾長大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笙歌從一開始就否定了鬨鬼之說。
既然不是鬼,那麼就必然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說實話,裝神弄鬼不是不可以,但也不能每天晚上都哭的這麼淒慘吧。
笙歌覺得,長此以往,她再放任下去,遲早早衰。
既然對方不知道見好就收,那就連本帶利的還了吧。
笙歌幽幽的歎了口氣,披上僧衣,一手托著金缽,一手拿著醜耙子,在直播間玻璃碴子們的揶揄下雄赳赳氣昂昂的推門朝著金山寺的後山走去。
(...`)
三更半夜本是最適合熟睡的時候,可她還得出來捉假鬼。
不開心啊不開心。
哼,等會兒抓到那個裝神弄鬼的家夥,她一定得好好教教對方做人。
如果不願意,那就真的做鬼吧。
君子有成人之美。
金山寺的後山在深夜中的確是萬籟俱寂,寂靜空幽,時而涼風拂過,倒真是有幾分陰森詭異之感。
笙歌麵無表情,心不甘情不願,時不時打著哈欠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行進。
困啊……
被噪音擾了這麼久,她的睡眠質量持續下降。
誰都不要攔她,她要發泄體內的語氣。
“嗚嗚嗚……”
“嗚嗚嗚……”
淒厲悲慘的哭聲越來越近。
笙歌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出現了一層雞皮疙瘩。
實在是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