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尚且好些,在還很小很小的時候,她也會在爸爸媽媽離開的時候大哭大鬨,會在他們一去一年半載才回來的時候跟他們慪氣。
隻是她生活的環境好很多,身邊的人都會對她做正向引導。
而原主就差多了,對她好的繼母繼姐不是親生的,唯一親生的祖母其實並沒有那麼喜歡她。
姑姑和表姐看似對她很好,然而說話做事無不是彆有用心挑撥離間。
雖然原主傻乎乎的,其實她也並沒有那麼壞。
她愛極了謝承佑,用儘全力杜絕女子靠近他,把自己弄得聲名狼藉。
但她最多也隻是擠兌阻攔那些姑娘靠近謝承佑,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們,更沒有使過什麼陰暗的手段陷害誰。
她討厭繼姐和繼母,也隻是對她們不太客氣,偶爾被忽悠著幫著姑姑表姐跟她們作對,主觀上卻也從沒想過要怎麼傷害她們。
或許也正是因此,今天大姐姐還依然願意心平氣和地來給她送飯聽她講話吧。
在床上翻滾了一會兒,駱君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過去之前,迷迷糊糊地想著,如果再看到那傻乎乎的小姑娘,一定要告訴她……
她的家人都很愛她,並沒有責怪她。
駱家的書房裡,駱雲和蘇氏各據一方坐著,駱謹言駱謹行兩兄弟並肩站在一邊。
駱雲將手中一頁紙重重地拍在桌上,咬牙道:“謹行,這就是你給我的結果?”顯然是對次子的成果很不滿意。
駱謹行臉色也有些難看,“爹,人已經暗中抓起來嚴刑拷打了。對方一口咬定了是自己買來助興的,不知道被誰偷走了。”
駱雲冷笑,“這話你信麼?”
駱謹行當然不信,“孩兒會繼續審訊!”
駱謹言微微蹙眉問道:“那個叫南玉的丫頭還有今天下午接近過迎風閣的人呢?”
駱謹行道:“全部抓了,還在審。那個叫南玉的一直在外麵放風,沒進去過。不過那藥是香料製成的,必須控製時間。所以搖搖必然是在迎風閣中了藥的,但我們沒找到迎風閣裡有香料的痕跡。無論是香爐還是香囊都沒有。”
駱謹言思索著,“顯然是有人趁亂處理了,香爐太顯眼了,應該是香囊或者類似小而且不起眼的東西。”
駱雲皺眉道:“我帶走搖搖的時候便讓人將其他人遣走封鎖了迎風閣。我若沒記錯,其他人都在門外,隻有兩個婦人進去了,她們應當沒有這個時間。”
駱謹言道:“還有一個人。”
書房裡沉默了片刻,駱雲道:“你是說,令湘?”
駱謹言沉著臉點了點頭,抬頭看著駱雲道:“搖搖要在迎風閣見謝承佑的事情,令湘也知道。”而且很可能還是她暗中挑唆的。
駱謹行倒是一愣,有些不信,“大哥,令湘跟搖搖關係好,應當不會吧?”
駱謹言沉聲道:“就是關係好,所以才能知道具體情況。”若是關係不好,難道搖搖還會將自己的事情到處亂說?
駱謹行臉色頓時一沉,他對這個表妹印象不壞,但對方若果真算計搖搖,就彆怪他不客氣!
坐在旁邊的蘇氏蹙眉道:“若是香料,為何玄昱公子沒有中毒的跡象?難不成那藥隻對女子有效?”
眾人都是一怔,駱謹言的臉色突然難看起來,冷聲道:“謝承佑提前服用了克製藥性的藥,此事果真與他有關?!”
書房裡一片安靜,一個小小的王府公子,竟然能夠將手伸到駱家來?
駱謹言劍眉緊鎖,不知怎麼的他還是覺得這其中有些古怪。
謝承佑若真的想要與駱家結親,隻需要按照搖搖所說讓穆王府來提親即可。退一步說,隻需讓人看到他與搖搖在一起舉止親密即可。
反倒是下藥的事,不僅多此一舉,而且…一旦暴露便會引得父親勃然大怒。
對謝承佑來說,反倒是可能弄巧成拙,可不是一件好事。
謝承佑這人心高氣傲,他篤定了搖搖對他一片癡心,下藥的可能本身也不大。
而且,從將謝承佑趕走之後,他就都讓人暗中盯著。
謝承佑的表現,像是根本就不知道搖搖被下了藥。
難不成這人心機深沉至此,知道他們會被派人盯梢才故作姿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