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笑鬨,書房裡的氣氛倒是顯得溫馨輕鬆許多,仿佛這些年父女兄妹之間的生疏都在這笑鬨關心中散去了。
“爹,怎麼會有人在京城附近刺殺攝政王呢?”駱君搖有些好奇地問道。
駱雲輕哼了一聲,淡淡道:“謝衍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想要他命的人更多,刺殺有什麼奇怪的?”
駱君搖皺眉道:“那攝政王府的人豈不是都很危險?怎麼沒人刺殺謝承佑呢?”
那些刺客其實大可不必這麼恩怨分明,謝承佑那種渣渣早死早超生。
駱雲道:“攝政王府就是攝政王,攝政王一人就是整個攝政王府。隻要攝政王本人死了,攝政王府就不複存在了。謝承佑…不過是個尚未掌權的公子哥兒罷了。”
駱謹言也笑道:“況且,雖然想要攝政王命的人很多,但也沒有多少人敢將之擺到台麵上來。這次之所以那般瘋狂,恐怕是想在攝政王踏入上雍之前解決掉他。”
不過是放手一搏罷了,可惜顯然是失敗了。
“搖搖,這件事不可對外人提起。”駱謹言正色叮囑道。
駱君搖點頭,“我知道,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不過,當時攝政王府來了好多人,都看到我了。其中有個笑眯眯的白衣人…看著不像好人。”
駱謹言道:“這倒不用擔心,你說那人應該是陵川侯府世子衛長亭,他母親是太皇太後最小的妹妹,要叫太皇太後一聲姨母。人品也還過得去。”應該不算是壞人。
“哦。”駱君搖乖乖地點頭。
駱謹言斜睨著她,“你還有什麼沒說?”
駱君搖立刻心虛地低下了頭,“沒有了!”
駱謹言輕哼一聲,“你是想要我親自去查嗎?”
旁邊駱雲本想提醒兒子不要對妹妹太凶了,但看女兒這心虛的小模樣,再想起這小丫頭的膽大妄為,當即閉了嘴。
小孩子還是要有個怕的人才行,他是管不住女兒了,那就隻能指望長子了。
駱君搖有些遲疑起來,她往謝承佑身上刻字隻是一時興起。
雖然她自己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卻不知道爹爹和大哥會怎麼想。
雖然才剛認識沒幾天,但她還是不希望他們討厭自己的。
駱謹言有些無奈,摸摸她的發梢輕聲道:“你說吧,不管你做了什麼,大哥都不會生氣的。”
駱君搖小聲道:“我…看到謝承佑跟令湘表姐……然後,我就把他打暈了……”
“就這樣?”駱謹言有些不以為然,這算什麼大事值得她這麼緊張?
前幾天她還當眾將人打得鼻青臉腫,也沒見這小丫頭心虛啊。
駱君搖的聲音更小了,“我還在他胸口刻了個字。”
至於是什麼字就不用追究了吧?
謝承佑雖然是個渣滓,但渣滓也是有隱私權的。
“你在他胸口刻了個字?”駱謹言忍不住道,下一刻他就變了臉色,“駱君搖!你扒了他的衣服?!”
“嗯啦。”駱君搖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
駱謹言和駱雲對視了一眼,這姑娘不得了了,得好好教,狠狠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