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佑?他怎麼又來了?”駱君搖有些意外。
駱明湘笑道:“玄昱公子這兩天不是都來麼?”不管怎麼說,道歉的姿態倒是做得十足。
駱明湘估計,若是駱家再將他晾上幾天彆人就不會想謝玄昱怎麼得罪了駱家,而是要說駱家仗著駱雲的功勞看不起人了。
駱君搖聳聳肩,心中暗道:我這不是以為他昨天應該受了很大的心理打擊麼?看來這皇城七秀之首的抗打擊能力還是挺強的。
蘇氏道:“昨兒攝政王不是回來了麼?今天是王府長史陪著一起來的,想必是攝政王的意思。”
某種程度上說,王府長史的名號其實比謝承佑這個王府大公子好使。
隻是之前兩天謝承佑連連碰壁攝政王府也沒人出麵,顯然這些人是隻忠於攝政王的。
“攝政王的麵子還是要給的,走吧,去瞧瞧。”蘇氏起身對兩人道。
駱君搖想起昨天那位俊美無匹氣勢逼人的攝政王殿下,也來了幾分興趣,拉著駱明湘一起跟著蘇氏出門去了。
“下官攝政王府左長史朱思明,見過大將軍,夫人。見過宣威將軍,定安縣主。”
中年男子恭敬地朝大廳裡的四人一一行禮,最後還朝著駱明湘微微拱手一揖,算是也見了禮。
王府左長史是正經的五品官銜,駱明湘連忙也站起來福身還禮。
除了駱明湘以外,駱謹言是定國公世子,跟隨駱雲常年駐守邊關,正式的軍中職位是宣威將軍,正四品。
駱君搖更是因為駱雲的功勞,被破格封為定安縣主。這是郡王嫡女才能有的封號,正二品。
而蘇氏,自然是隨丈夫的品級,無論是超品定國公夫人還是正一品的定國大將軍夫人,都是王府長史必須俯首行禮的。
駱雲並未客氣,淡淡道:“朱長史不必多禮,攝政王才回京就命人駕臨寒舍,不知所為何事?”
朱思明卻十分客氣,半點也沒有因為自己是攝政王府的人而自傲。
“大將軍客氣了,王爺聽說大公子無禮開罪了大將軍和定安縣主,特令下官與大公子親自上門致歉,還請大將軍和縣主海涵。”
駱君搖有些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攝政王府左長史,總覺得那位攝政王不像是能說話這麼客氣委婉的人。
“哦,攝政王剛剛回京就要忙著為貴公子善後,真是辛苦了。”
駱雲嗤笑一聲,語氣仿佛帶著幾分不懷好意,“這麼看來,王爺的傷勢應當不重了?”
朱思明神色微變,淡笑道:“多謝大將軍惦記,王爺隻是一些皮外傷,並不要緊。”
駱雲點了點頭,眼神卻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按照搖搖的說法,謝衍可不僅僅是皮外傷啊。
駱雲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才淡然道:“駱家門第低微,駱某也是一介武夫草莽出身,不敢當攝政王府的賠禮。”
朱思明恭敬地道:“大將軍是國之柱石,功勳彪炳誰敢輕看?我家王爺常年駐守邊關,對大公子難免疏於管教,這才冒犯了大將軍和二姑娘,自當向大將軍賠禮。至於大公子…大將軍想要如何教訓,王爺絕無二話。”
旁邊謝承佑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他心裡也明白,若不是今天有朱思明陪同,他恐怕跟之前一樣連門都進不了。
駱家這不是給他麵子,而是給謝衍麵子。
“先前是晚輩一時糊塗,冒犯了駱二姑娘,還請大將軍恕罪。大將軍若有懲戒,晚輩絕無二話。”
謝承佑隻覺心中十分憋屈,明明是他被駱君搖打了一頓,結果卻是他再三上門賠罪,如今皇城裡那些人還不知道怎麼在心裡嘲笑他呢。
駱雲笑了笑,“玄昱公子言重了。”
謝承佑心中隱隱有些焦躁,本以為這駱雲隻是個莽夫,但對方這遲遲不接招的模樣卻讓他感到事情恐怕並不會如自己所料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