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幫不上太多忙,但是可以回去陪著大姐姐,幫她一起整理嫁妝什麼的。
見駱君搖要拒絕,秦凝連忙道:“自從我來了,每次約你去玩你都拒絕,你是不是討厭我?”
討厭倒是沒有,主要是秦凝也沒來幾天啊,這不是最近忙嘛。
秦凝道:“去嘛,去嘛。聽說玲瓏院的人也去,萬一遇上了咱們勢單力薄的……”
“……”萬一遇上了,就算多我一個也沒用啊。再說了,大家隻是不太對付,又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想了想,駱君搖有些好奇,“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大家都要去看花燈?”
駱君搖對花燈的興趣比較一般,畢竟什麼燈光秀她沒見過?就算是花燈,前世見過的也不在少數。
秦凝以為她有興趣了,笑道:“你連這都不知道,再過兩天就是中秋了啊。燈會連續三天呢,今天是第一天。”
“中秋?”駱君搖眼睛一亮,“明天放假?”
秦凝無語,你到底是愛學習還是不愛學習啊?一說到放假眼睛就放光。
安瀾書院的課業其實真的很輕鬆,逢一二三,六七八上學,四五,九十放假,再加上一些節日,即便如徐惠和秦凝這樣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也完全不會覺得辛苦。
“休息五天,二十一上課。”秦凝道。
“那我去!”駱君搖果斷的收起了手裡的書。
一邊在心中鄙視書院誤人子弟,一邊讚揚放假真好啊。
下午一放學,武道院幾個姑娘就飛快地收拾好東西奔上自家馬車匆匆回家了。
去看花燈之前,她們還得回家換一身衣裳裝扮一番才行。
駱君搖坐在馬車裡悠閒地抱著個零食匣子吃小零嘴兒。
自從公主府的宴會過後,不知怎麼的沈令湘也不愛往她跟前湊了。駱君搖也不在意,不忘她跟前湊才好呢,她一點兒也不想跟沈令湘來往。
倒是她那好姑母,三不五時就往暖心苑送點湯啊點心啊什麼的。她倒是也不多說什麼,隻是那滿眼慈愛憐惜的模樣總是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馬車進了城速度就慢了很多,外麵也熱鬨了起來。
駱君搖剛放下手中的零食匣子,外麵突然傳來車夫一聲驚呼以及急促嗬斥馬兒停下的聲音。
馬車急停,駱君搖身子微微往前一傾,所幸她反應快一手按住了跟前的小桌麵,“仁叔,怎麼了?”
外麵車夫道:“突然有個人闖出來,姑娘沒事吧?”
駱君搖道,“我沒事,沒撞著人吧?”說話間,駱君搖掀開車窗的簾子往外看去,果然看到馬車跟前的地麵上跌倒了一個人。
車夫連忙道:“沒,姑娘,馬兒沒有碰到他,他是自己摔出來的。”
他話音才剛落,路邊就有人笑道:“是駱家二姑娘?這車夫說得沒錯,他確實是摔出去的,跟車夫無關。”
駱君搖朝那說話的人看去,看到了幾個衣著裝飾不凡的年輕人。這幾人站在一起,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那跌倒在地上的人。
駱君搖看看那幾人,有些眼熟但是記不太清楚是哪家的公子哥兒了。
那跌倒在地上的人已經慢慢爬了起來,路邊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扶他一把。
“驚擾姑娘了,實在對不住。”他走到車窗邊,朝著駱君搖鄭重地拱手道。
那幾個看好戲的公子哥兒哄笑道:“姬容王子,這位可是駱大將軍的愛女,你想求人幫忙倒不如求求她啊。”
王子?
駱君搖好奇地看向那站在路邊的白衣少年,那少年身形單薄臉色蒼白,容貌也十分俊秀,一眼看過去竟有幾分難辨雌雄的脆弱感。
大盛沒有王子這個稱謂,不過這少年看起來除了膚色比一般大盛男子更加白皙,也不太像是外族人。
但駱君搖也還記得,姬姓好像是蘄族王室的姓氏,這少年難道就是蘄族送到大盛的質子?
叫姬容的少年沒有說話,隻是又朝著駱君搖拱手一揖,才後退了兩步。
駱君搖道:“沒關係,人沒事就好,以後可要小心一些。”
姬容有些意外地抬頭看向駱君搖,駱君搖朝他笑了笑便放下了車窗簾子,“仁叔,走吧。”
車夫應了一聲,馬車重新緩緩向前駛去。
路邊還隱約傳來那幾個紈絝公子哥兒的調笑聲,駱君搖微微蹙眉卻沒有再說什麼,將這事兒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