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消息就會傳遍整個上雍。不,或許現在就已經開始流傳了。那些人跟謝承佑有仇,絕對不會替他們保守秘密的。
隻要一想到那些人是怎麼議論她的,沈令湘就忍不住顫抖。
這一刻,沈令湘心中對謝承佑也生出了幾分恨意。
他竟然隻是留下寥寥數語,就那麼帶著謝沅離開了。一點也沒有替她想過,她回到駱家將會麵臨什麼樣的處境!
更可悲的是到了這麼樣的地步,她隻能緊緊抓著謝承佑了。
沈令湘絕望地抬頭道:“大表哥,要怎麼樣才肯幫我?”
駱謹言唇邊掀起一抹溫和的淡笑,似乎對沈令湘的上道十分滿意。
那笑容看在沈令湘眼中卻隻剩下了森森寒意。
駱謹言道:“我要你和謝承佑背後的人的身份。”
沈令湘道:“我、我不知道啊。”
駱謹言道:“那就去查。”
沈令湘一愣,駱謹言微微眯眼提醒道:“比如,從你今天上午去見的那個人身上查起。”
沈令湘在他冷漠的注視下瑟縮了一下,低聲道:“可是,我的事情……”就算她願意查那也需要時間,但她的事情卻等不了時間啊。
駱謹言道:“那就隻能看,表妹還有沒有彆的有價值的東西給我了。”
沈令湘沉默不語,駱謹言也不著急,平靜地坐在一邊垂眸不語。
駱君搖也靠在椅子裡打量著沈令湘,她回來之後顯然是換了一身衣服,從外麵並不能看出有什麼不對。
但此時駱君搖坐著沈令湘卻跪著,隻要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特意拉高的衣領下一抹曖昧的痕跡。
沈令湘垂眸望著跟前的地板,眼皮卻不停地顫動著,顯然是在做著什麼劇烈的思想鬥爭。
駱君搖明白了,沈令湘確實保留著一些可以用來交換的秘密。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駱君搖和駱謹言神色依舊如故,甚至還能時不時閒談兩句。
沈令湘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明明中秋都已經過去了,她額邊卻漸漸地冒出了點點虛汗。
“大公子,姑娘。”之前被駱謹言遣出去的蘭音在門口稟告,“駱夫人來了,說是來找沈姑娘。”
駱謹言低頭看向沈令湘,“或許,表妹需要回去再想想?”
沈令湘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聽說駱夫人來了她的臉色又是一變,眼神急切的看向駱謹言,“大表哥!”
駱謹言不再理會她,“請姑母進來。”
蘭音正要應是,卻聽到沈令湘有些氣急敗壞地叫道:“等等!”
蘭音遲疑地看向駱謹言,隻聽沈令湘急促地道:“我說!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你讓我娘先回去!”
駱謹言道:“即便你說了,如果我認為沒有價值的話,我依然不會幫你。”
沈令湘終於無力在支撐,軟到在了地上,慘聲道:“我知道…我怎麼還敢指望大表哥無條件地幫我。”
駱謹言淡然道:“你若早明白這個道理,或許不必走到這一步。”
沈令湘若是早些明白駱家不是天生就該對她好的,就算駱家願意白白養著她們母女前提也是她們不能觸碰駱家人的底線。
她若是早些明白這個道理,或許她真的可以作為駱家的外甥女風風光光地出嫁。
駱家可以養閒人,但不能養白眼狼。
沈令湘垂眸不語,這一刻終於有些明白心如死灰是什麼感覺了,無論駱謹言說什麼她都已經無力再做出什麼反應。
駱謹言對蘭音道:“告訴駱夫人,我和搖搖留表妹說幾句話,請她先回去。”
蘭音眼神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沈令湘,恭敬地點頭稱是退了出去。
“起來,坐下說。”駱謹言道。
沈令湘不敢多說什麼,強撐著站起身來。
思索了一下,低頭從袖袋中取出一個東西雙手遞給了駱謹言。
駱謹言接在手裡看了一眼,轉手遞給了旁邊眼巴巴望著的駱君搖。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是一個舊吊墜,無論從外形還是材料來說,都算不得特彆。
這種東西,駱謹言給妹妹選飾品的時候,隻怕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沈令湘低聲道:“這是…那個人給我的,他說…隻要給我娘看,我娘,就會幫我說服外祖母,讓我嫁給玄昱公子。”
駱君搖把玩著那舊吊墜,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和大哥?”
沈令湘看了看駱君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駱謹言對另一個問題更感興趣,“姑母答應幫你了?”
“答、答應了。”沈令湘低聲道。
駱謹言微微眯眼,伸手從駱君搖手中拿回了吊墜,又仔細看了一遍,依然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特彆之處。
駱君搖道:“大哥,沒有特殊記號,也沒有機關,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吊墜。”
既然這東西本身沒有什麼特殊性,那就是它對某些人有著特殊的意義了。
駱君搖和駱謹言對視了一眼,駱謹言側首看向沈令湘,“你覺得,這就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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