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眼眸微沉,長陵公主連忙勸道:“皇嫂這兩年是有些…你也彆怪她,阿騁還小,她心裡恐怕也是不安得很。”
對自己這個年紀輕輕就守寡的皇嫂,長陵公主一直都不大喜歡卻有些理解她。
一個年輕的太後,一個距離親政還遙遙無期的小皇帝,還有一個手握重兵位高權重卻正當盛年的攝政王,太後心裡會擔憂什麼她也能猜到。
謝衍垂眸思索著什麼,長陵公主道:“朱家恐怕還是沒有歇了將姑娘塞給你的心思,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謝衍道:“我知道,皇姐不必擔心。”
長陵公主笑道,“你做事從來不讓人擔心,我是怕他們不知分寸若是傷了駱家姑娘,到時候…那才是一場大亂子。”
謝衍沉聲道:“他們若不知道分寸,本王自會教會他們什麼叫分寸。”
長陵公主點點頭,“也罷,先將下聘的事情辦完了再說。對了,這幾日怎麼沒見著子臻?”
衛長亭素日裡就喜歡到處亂竄湊熱鬨,如今謝衍的婚事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完全沒有看到他的身影,長陵公主回過神來想起來還有些不大習慣。
謝衍淡淡道:“我讓他去嘉州辦事了。”
“嘉州?”長陵公主蹙眉,想著或許是什麼重要事情變也不再細問,“子臻不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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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是沒人?”
雖然衛長亭看起來不靠譜,但能力卻是不差的。謝衍大部分心腹屬下都留在了邊關,畢竟幾十萬鎮國軍還需要人坐鎮。
如此一來身邊豈不是無人可用?
謝衍道:“無妨,還有顧玨在。”
“那就好。”長陵公主聽過顧玨的名字,也見過兩麵卻不大熟,也就不再多問了。
轉眼便到了攝政王府前往駱家下聘的日子,一大早上雍皇城的人們便看到攝政王府下聘的隊伍浩浩蕩蕩地朝著駱家而去。
兩家住得其實不遠,畢竟都是朝中數一數二的重臣,住的地方自然也是內城數一數二的好地段。
因此,攝政王府下聘的隊伍前麵已經進了駱家大門,後麵卻還沒有走出攝政王府大門。
雖然隻是下聘,卻也引來了無數上雍百姓的圍觀。
街道兩邊幾乎被圍得水泄不通,人頭攢動人聲鼎沸,仿佛是什麼喜慶節日一般。
圍在駱府附近的人們看著策馬而來的攝政王身著一襲絳紫雲紋錦衣,腰纏玉帶,鎏金發冠束發,俊美無儔的容顏比起往日似乎更多了幾分暖意。
在人們眼中依然帶著令人不敢逼視的威儀和仿佛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勢,隻是比起往日的冷肅淩厲更添幾分雍容貴氣。隱約讓人想起就在六七年前,這位還是上雍最耀眼的皇室貴公子、被兩代帝王寄予厚望的未來將星,無數上雍貴女的春閨夢裡人。
隻是那一場叛亂,改變了太多人的記憶,從此想到這位無數人的腦海中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層血色。
人群中,有年紀小的姑娘忍不住捂著怦怦直跳的心口不敢再看。
駿馬在駱府門口穩穩停下,紫袍翻飛人已經落到了地上。
謝衍掃了一眼四周圍觀不肯散去的人們,轉身朝著駱家大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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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家已經打開了正門,駱謹言和駱謹行兄弟倆迎了出來。
雙方輕聲交談了幾句,駱謹言這才邀請謝衍一起踏入了駱府大門。
直到他們的身影在門口消失,原本安靜的駱家大門口這才重新熱鬨起來。
“這是真的下聘了?駱家真的要與攝政王結親?”有人喃喃,尚且不敢置信。
還有膽子略大一些的姑娘羞紅了臉,捂著心口小聲道:“沒想到,攝政王殿下竟是如此豐神俊朗。”
看著那一箱箱聘禮陸續進入駱府,人們這才三三兩兩地散去,口中卻依然不曾閒著。
他們議論著攝政王府的聘禮如何大手筆,不知將來駱家又要如何十裡紅妝的嫁女兒雲雲。
姑娘們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駱二姑娘與攝政王是否般配雲雲。
這幾天,整個上雍無論高門權貴還是市井百姓,話題注定都是脫不了攝政王府和駱家的結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