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她們換到喻明秋夫婦的位置上,她或許也會跟羅氏一樣選擇不再嫁,但應該不全是為了等待丈夫回來或者守節之類的理由。
就算謝衍回來了,她也不保證感情就真的絲毫沒有變化,兩人還能相親相愛地一如往昔。
聽起來好像有點無情,於是駱君搖越發心虛了。
謝衍將她的神色收在眼裡也沒有生氣,隻是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發絲,問道:“不生氣了?”
“啊?”駱君搖有些茫然地望著他,謝衍道:“不生氣就好,下次我一定陪著搖搖一起醒來,好不好?”
駱君搖反應過來,有些惱羞地瞪著他,“我才沒有因為這個生氣!”
謝衍摟著她,靠在她肩頭悶笑起來。
駱君搖推了推他,“你還沒說,薛神醫診斷的結果如何呢?”
謝衍摟著她靠在床邊說起薛神醫給那幾位診病的事情,之前的話題就這麼輕飄飄地過去了。
謝衍和白靖容身邊的人切磋,以一招之差落敗的事情自然很快傳遍了整個上雍。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又傳出原來戰勝謝衍的是十多年前突然失蹤的北地第一高手,曲放。
如此一來,謝衍的實力不僅沒有受到質疑,反倒是名聲更盛了幾分。
謝衍畢竟是個武將,戰場上再如何所向披靡,遇到真正絕頂高手的機會都注定不會太大。
因此如今謝衍雖然被稱為大盛第一高手,更多說得其實是他這些年戰無聲勝的戰績以及當年千軍萬馬中斬殺三王的鐵血手腕。至於謝衍個人的真實戰力如何,其實知道的人並不多。
尋常江湖高手武學宗師,也不會閒著沒事跑來挑戰大盛攝政王。
早在二十年前曲放就有漠北第一高手之稱,也曾經挑戰過中原許多威名赫赫的武學宗師,風頭一時無兩。曲放出名的時候,謝衍連劍都還不一定握得穩呢。
如今時隔多年曲放重入中原,第一個挑戰的就是謝衍。
雖然謝衍以一招之差落敗,卻也借著曲放的身份和名聲奠定了真正絕頂高手的身份。
當然,這場切磋最大的贏家還是白靖容。
這一戰之後,當天晚上蘄族使館附近各種莫名其妙的人就少了大半。
上雍皇城裡對白靖容敵意深重的人太多了,這幾天蘄族使館附近總是有許多來曆不明的人轉悠,甚至每天晚上都有人企圖闖入使館內,使館不得不每天都動用大部分人守衛安全。
他們帶來的人本就不多,短時間還好,時間長了恐怕誰都扛不住。
如今人少了許多他們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因為要再次和蘄族人進行談判,謝衍這兩天都很忙。
駱君搖覺得婚期過了,自己也該找點事情來做了。畢竟無所事事的日子偶爾過幾天是不錯,但要是一直這麼過下去還是挺無聊的。
來到這個世界好兩三個月,出了練武以外駱君搖還真沒有認真做過什麼事。
畢竟,駱二姑娘實在不像是那種一穿越就認定自己是世界主角,立誌要改天換地,目標明確誌向遠大的天選之子。
即便是現在,駱君搖也不覺得自己真的喜歡運籌帷幄,逐鹿天下的大女主劇本。
但是,如今的時局顯然也不是什麼繁華盛世,國泰民安的時候,一直躺著當鹹魚也是不合適的。無論是為了父兄,為了謝衍,還是為了彆的什麼,她總是要做些什麼的。
駱君搖握著從安瀾書院拿回來的那本有謝安瀾留下的密碼的古籍,坐在花園裡的秋千上思索著什麼。
“王妃,蘇姑娘和宋姑娘來了。”秦藥兒蹦蹦跳踢地過來稟告道。
駱君搖眼睛一亮,“請她們進來。”
秦藥兒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身後駱君搖突然叫住了她,“你等等。”
秦藥兒回過頭來望著她,駱君搖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皺眉道:“你…你的臉是不是有點腫了?昨晚沒睡好?”
聞言秦藥兒仿佛受了什麼打擊一般,表情僵硬地道:“才…才沒有!我就是,水喝多了稍微有點腫!我去請蘇姑娘和送姑娘!”話音未落,人已經一溜煙沒影了。
駱君搖有些莫名其妙,扭頭去看躲在一邊偷笑的奉劍,“她怎麼了?”
奉劍低聲笑道:“王妃還是彆問她這事兒了,不然她要咬人的。”
駱君搖不解,“她不是沒睡好?用錯脂粉了?”其實也不是很嚴重,不是熟悉的人基本上看不大出來。
奉劍道:“昨兒她跟蘄族那位容夫人帶來的那人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天黑了才回來,臉腫得像個包子一樣,眼睛都快看不到了。搗鼓了大半夜才好起來,誰知道王妃眼神這麼好,還是看不出來了。”
駱君搖愣了愣,想起昨天跟著白靖容一起來的還有毒蠍,謝衍和曲放比武的時候卻隻有那帶刀的青年了。
“她沒事吧?”
奉劍道:“應該沒事,她說對方好像更慘一點。”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小姑娘要麵子才這麼說的。
駱君搖忍不住抬手按了按眉心,她竟然沒注意到秦藥兒昨天不見了的事情。
奉劍見狀道:“王妃不用替她擔心,王爺說過等閒人傷不了她。”
王爺還說,隻要她彆胡亂傷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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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二更哈~( ̄3)(e ̄)